“当生命变成单纯的功能时,它就失去了其历史的特征,以致消除了生命之不同年龄的差别。
青春作为生命效率最高和*欲旺盛的阶段,成了一般生命之被期望的类型。只要人仅仅被看成是一种功能,他就必须是年轻的。倘若青春已过,他就要努力显得青春犹在。
由于一个人不再具有任何特定的年龄,他就总是同时既在开端又在终点。他可以做这件事,做那件事,做别的什么事。每一件事似乎在任何时候都是可能的,可是却没有一件是真正真实的。
个人无非是千百万个人中的一个,因此,他为什么应该认为他的行动具有重要性呢?
一切发生得快,遗忘得也快。因而人们的行为举止倾向于显得大家都是年龄相同的人。
孩子们尽可能快地变得像成年人,他们主动地加入成年人的谈话。当老人们努力装得年轻时,年轻人当然就不尊重长辈了。这些老人不是如他们应该的那样与年轻人保持某种距离,给他们树立某种标准,而是摆出一副具有不可战胜的生命力的样子,这种样子对于青年是自然的,但在老年人那里就不合适。
真正的青春应该保持自身的差别,而不是毫无区别地与长者们混合在一起。老年则需要庄重与成熟以及人生道路的连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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