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是代际观念差异的燃点,也是一个家族power框架的考验期,年能不能过得安稳,实质上是在考验维持这个家族运转的power框架是否能够贴合现实需要。
一直以来都感觉,山东新年的文化是最能够代表中国zz文化的新年——在这个评价体系里,血缘的亲疏胜过价值观念的重合与否,“论资排辈”胜过了对家族的贡献。这像极了我们的“家天下”z治。
在这套框架里,握局者的行为逻辑较多的被自己的“小社会”影响,可能是亲族,可能是四邻八坊,也可能是家属楼大院。与之脱节的是,真正在为家庭“搬砖”的人大概率是中年一代,而“管理层”则并非当打之年的中年一代。
而伴随不劳而获的年龄的获得,搬砖层也就成了管理层。上一代的管理层渐渐老去,“管理层”的disempowerment也容易成为矛盾的燃点。
这是power架构的动态演变,而“车夫”的思想观念明显滞后于“奔马”也正是保守型社会的弊病,也是以不翻车为根本目的价值导向的使然。
包裹着人情味道的新年,亦是一种以隐蔽的方式强化这一架构的“仪式盛典”,这是家天下power文化的映射,也是人类社会无孔不入的power游戏。
一些社会游戏的边缘人士在这一时刻有机会再次坐在席间成为power架构的上位者。这跟一些领导退休了还是喜欢去单位晃悠是一个道理——寻找自己的power舒适区。
gg开放之后,我们的社会文化逐渐从power文化向market文化过渡,这是一场观念的变革,也是一场资历文化和功绩文化的对冲。
所谓的守旧派和革新派都是动态的,当革新派成为了“管理层”的既得利益者,革新派也会操起上一代人的论点,逐渐成为拥趸权文化的守旧派。
明面上是不同人对过年的想法不同,最深处,不过还是夹带私货的人性规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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