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树的秘密生命发布时间: 2024-07-21 06:02:40 浏览:15 次 发布地: 天气: 晴

        又失眠了,既然睡不着,就读书吧。《打开:周濂的100讲西方哲学课》还剩一点,一字一句读完已是天光大亮,想整理一下读书笔记,梳理一下脉络,发现从古到今一众哲学大家,如幻灯片般从我眼前闪过,他们的思想我已忘了七七八八,各种零散的超级概念和大词在我脑海中乱成一团。不想继续烧脑整理了,随手翻开之前收藏的《我书架上的神明》,发现里面居然有周濂的推荐书目,看到如下段落不禁哑然失笑: 1991年,我负笈北上读哲学,在我的兵器谱里,除了半通不通的弗洛伊德与马尔库塞,既不知道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是何许人,更没有听说过陆九渊、王阳明或者冯友兰。现在回想起来,这种感觉很像刘松仁和梁朝伟早年间出演的《新仙鹤神针》:一对点苍派师徒前去参加武林盟主大会,两个人合骑一匹瘦马,哆哆嗦嗦举着一面破旗,立在尘土飞扬的练武场上,身边呼啸而过的全是少林武当这样的名门正派,鲜衣怒马、旌旗猎猎…… 我刚入哲学系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完全找不着北。凭着从小练就的童子功,我连滚带爬地记住了万物的“本原”有时候是水,有时候是气,有时候是火、土、气、水四元素,再往后,除了“本原”,越来越多的超级概念开始出现:“存在”、“真理”、“实体”、“经验”、“正义”……它们就像UFO在我的脑子里以布朗运动的方式四处流窜,我既看不清它们的运行轨迹,更不知道它们与我到底有什么关系,这让我很难不从困惑发展成沮丧,从沮丧进化成怨恨。 就这样恍恍惚惚、懵懵懂懂了大半年,直到有一天,我读到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研究》: 我们有一种幻觉,……试图抓住语言的无可与之相比的本质。……其实,只要“语言”、“经验”、“世界”这些词有用处,它们的用处一定像“桌子”、“灯”、“门”这些词一样卑微。 当哲学家使用一个语词——“知”、“在”、“对象”、“我”、“句子”、“名称”——并试图抓住事情的本质时,我们必须不断问自己:这个语词在语言里——语言是语词的家——实际上是这么用的吗?我们把语词从形而上学的用法重新带回到日常用法。 毫不夸张地说,这些说法让我有一种“天亮了”的感觉。它让我意识到,任何一种超级概念在成为超级概念之前都有过最为卑微和日常的用法,既不必将它们过度地神化,也不必因为暂时不得其门而入而恼羞成怒,对待它们的正确做法是,将它们放回到各自的历史语境和问题脉络里,还它们一个最亲切和最本真的面目。此外,更重要的是,如果一个人想要掌握或者使用这些超级概念,就必须要把它们拉回到属于你的“粗糙的地面”上,哲学思考必须要和活泼泼的生命体验发生关联。 哈哈,原来作者本人初入哲学大门时,也有过我这种晕晕乎乎的感觉。读书就是这样,常常会与过往不期而遇,会心一笑。那我就不着急了,抓住线头,循着微光,继续往前走吧,或许有一天我也会等到“天亮了”。#深夜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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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峯: [点赞]太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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