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柿如意 江油马角镇的柿子红了,柿子树的叶子也红了,架不住朋友邀约,一行二三十号人浩浩荡荡奔赴这群山起伏的偏僻乡村。 有大妈有儿童的地方,就不缺热闹劲儿,一行人叽叽喳喳的喧闹声惊起了地里觅食的乌鸦,吓飞了正在筑巢的喜鹊,也打破了乡村的宁静。 在成片的柿子林里,种柿子的大爷腼腆的咧着嘴呵呵直笑,被太阳晒的黝黑的脸庞在大红柿子的映衬下,竟然红光满面,似是老夫聊发少年狂。恍惚之间,大爷眼角的皱纹犹如少年的白发,平添了些许岁月雕琢的印记却依然谈笑风生。 响午,主人家柴火灶里的火肆意燃烧,门前田地里现摘的青菜倒入大铁锅时发出清脆的“吱吱声”,一缕缕农家饭菜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孩子们情不自禁的说到:“妈妈,好香呀。” 就是这么奇妙的烟火味,偏偏可以疗愈众生的精神世界。无数在城里长大的,以及无数在农村长大后去了城里的人,都被一种说不出来缘由的无形的枷锁钳制着,摆脱不了,挣脱不了,如影随形。可往往回归到田野乡间,吃几口大铁锅炒出来的菜,喝几杯山沟里流淌出来的清泉,无意中就觉得浑身悬置在半空中的那股子茫然感,一下子就接到了地气。 精神的世界,物质的世界,或许我们一生中都在这两个世界里来回切换,又或许我们一生中都不知道怎么切换。 可是高手在民间,种柿子的大爷却可以在谈笑风生之间,把他70余年所见所闻付之一笑。他说:“人不要计较,不要去与人争利,不争就没有烦恼。”大爷怕我站在那里陪他聊天太过尴尬,顺手摘了一个柿子,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擦了几下递给我说:“吃吧,包你味道好吃,我又不收你的钱。” 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大爷的手短,大爷应该很久没有人陪他聊天了,他打开的话匣子收不住,我也只好配合大爷做个临时的倾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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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刺猬: 火红的柿子,红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