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文学的人,最难逃离的是其丢失感与错落感。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人间失格》里这样写道。看过这本关于人一生的自我回忆与批判后,将一生定格在此,论头论尾,还是将自己定格为囚禁之人,深困囚笼,锁住了自己的过去与未来,可越是这样深囚,越是感到有所丢失与错落,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丢失与错落,身体完好,而思想渐渐溃散。 所以我怕眺望未来,未来是错落的深渊,入眼便是无尽的荒诞与诡秘,错落里看不清步伐,清醒过来,早已陷入深渊,再无出路。 我更怕回忆,回忆是年华的绝笔信,一切好时光最终都成为了回忆里的泡影,透支短暂且过度的欢愉,代价是永久的,不可磨灭的疲劳,对丢失的深深恐惧与疲倦,在这种过度疲惫里,这种种透支的欢愉便显得格外特别。 我定义喜剧为错落感,以交错的离奇的方式构建同样曲折而虚伪的世界,来以此博人一笑,用荒诞感与荒芜感激发对未来的向往与期待。 而悲剧,是丢失的美学,丢的越多,便越是悲剧,看悲剧,往往是想寻回自己的过去,看着更悲剧的人生,难免唏嘘,人生悲苦,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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