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的轰鸣声吞噬了周围的一切。他掏出第三次震动的按键手机,他实在听不清对方说些什么。他走出地下钻井,急忙闭上眼睛,感到一阵眩晕。
“喂,说大点声!”他朝电话那头吼了一声。耳内嗡嗡作响,难受至极,小指努力挤进耳朵里,肆无忌惮地攫取。炙热的阳光贪婪地吸吮着他身上的湿气。
他脱下沾满煤渍的帽子,黝黑的水顺着破了口的袖子一滴一滴的滑落。他只听见对方呜咽道:“这次我看你真的得回来了,老婶子,她,她撑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捋了捋湿透了的头发,扔了帽子和手机,蹲下身子瘫坐在地。二十八到四十八,跨越二十年了,从贵阳一路辗转到塔吉那,也得有几万里了吧。自己的女人终究还是以离家出走来击碎当初他离家时的豪言壮语不过是痴人梦话,已经成年的儿子还是扬言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松弛了的皮肤,猝不及防就刮起的风,快年过半百,眼前凹陷荡漾的水。
他站起身,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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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梦给你: 没看懂倒数第三段最后一句话
作者: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捋了捋湿透了的头发,扔了帽子和手机,蹲下身瘫坐在地。”这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