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秦朝遇霸王
之第一章：乌江惊变
我的头撞在方向盘上，安全气囊炸开的瞬间，胸口的战国螭龙佩突然发烫。再睁眼时，耳边是战马嘶鸣，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腔。
"项王！汉军又追上来了！"嘶哑的喊声穿透雨幕。我踉跄着扶住潮湿的岩壁，看到江边栈道上，那个浑身浴血的男人正将染红的长戟插进泥土。他玄色战袍残破不堪，露出里面暗金色的鱼鳞甲，甲片缝隙里凝结着黑红的血痂。
我认得那张脸——国家博物馆的项羽雕像活过来了，眉骨处新添的箭伤还在渗血。江水在他脚下翻涌，二十八骑残兵跪在泥泞中，其中有个青衣女子正在焚烧竹简，火光照亮她脖颈上的翡翠璎珞。
"林先生小心！"脑后突然劲风袭来。我本能地扑倒在地，一柄青铜剑擦着发梢钉进岩缝。回头望去，芦苇荡里寒光点点，韩信的白旄大纛在雨中隐约可见。
项羽反手拔出插在岸边的天龙破城戟，戟尖划过青石迸溅火星："虞，带这位先生先走。"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青铜鼎，"孤要会会那个钻裤裆的懦夫。"
我摸到怀里玉佩滚烫如炭，突然想起《史记》里那个被抹去的细节——乌江亭长曾说江东仍有五城可守。雨点砸在脸上生疼，我冲他背影大喊："会稽郡的粮仓还没烧！吴中有战船三百！"
霸王的身形猛然顿住。虞姬焚烧的竹简突然腾起幽蓝火焰，将她的裙裾映成诡异的紫色。江心传来船桨击水声，浓雾中缓缓现出一艘蒙冲舰，船头青铜撞角上挂满汉军的首级。
"你说什么？"项羽转身时，我注意到他握戟的手在细微颤抖。二十八骑中有人突然痛哭出声，那是个满脸稚气的少年，铠甲下露出半截绣着并蒂莲的绢帕。
栈道尽头传来马蹄声，我抓起地上一柄断矛，在泥地上画出江东地形："彭城陷落前，范增先生留了密道。"断矛尖端戳在某个位置，"从这里渡江，三日可至鄣郡，守将是您叔父的旧部......"
江风突然变得腥咸，浪头拍碎在礁石上。虞姬停下焚简的手，火焰在她眸中跳动："将军，妾身昨夜占卜，星孛入东井。"她解下腰间玉珏掷在地上，龟裂纹路竟组成楚国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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