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齐景龙环顾四周,仔细凝视一番后,问道:“怎么回事?还是两拨人?” 陈平安坐在竹箱上,取出养剑葫,晃了晃。 齐景龙一阵头大,赶紧说道:“免了。” 陈平安如今身上穿了那件“路边捡来”的百睛饕餮法袍,灌了一口酒,道:“其中一位老前辈,我不好说姓名。你还记不记得我与你说过一件事,关于北俱芦洲东南方的蚍蜉搬山?” 齐景龙点点头。 陈平安笑道:“这位前辈,就是我所学拳谱的撰写之人,老前辈找到我后,打赏了我三拳,我没死,他还帮我解决了六位割鹿山刺客。” 齐景龙问道:“是他?” 陈平安眨了眨眼睛,不说话。 那便是了。 齐景龙就不再多问。 第二拨割鹿山刺客,未能在山头附近留下太多痕迹,却明摆着是不惜坏了规矩也要出手的,这意味着对方已经将陈平安当做一位元婴修士、甚至是强势元婴来看待,唯有如此,才能够不出现半点意外,还要不留半点痕迹。那么能够在陈平安挨了三拳如此重伤之后,以一己之力随手斩杀六位割鹿山修士的纯粹武夫,最少也该是一位山巅境武夫。 哪怕是从五陵国算起,再从绿莺国一路逆流远游,直到这芙蕖国,没有任何一位九境武夫,大篆京城倒是有一位女子大宗师,可惜必须与那条玉玺江恶蛟对峙厮杀,再联系陈平安所谓的蚍蜉一说,以及一些北俱芦洲东南部的早先传闻,那么到底是谁,自然而然就水落石出了。 很好猜,顾祐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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