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红皂白 人总会成熟。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这是《红玫瑰与白玫瑰》、所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人曾经青涩。 李碧华说:“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白蛇和青蛇。同期的,相间的,点缀他荒芜的命运。——只是,当他得到白蛇,她渐渐成了朱门旁惨白的余灰;那青蛇,却是树顶青翠欲滴爽脆刮辣的嫩叶子。到他得了青蛇,她反是百子柜中闷绿的山草药;而白蛇,抬尽了头方见天际皑皑飘飞柔情万缕新雪花。” 但“每个女人,也希望她生命中有两个男人:许仙和法海。是的,法海是用尽千方百计博他偶一欢心的金漆神像,生世伫候他稍假词色,仰之弥高;许仙是依依挽手,细细画眉的美少年,给你讲最好听的话语来熨帖心灵。——但只因到手了,他没一句话说得准,没一个动作硬朗。万一法海肯臣眼呢,又嫌他刚强怠慢,不解温柔,枉费心机。” 这是《青蛇》,所以“得不到的方叫人恨得牙痒痒,心戚戚”。 皂色如人生,是童心渐泯的过程。 宫崎骏说:“只有内心纯洁的小孩子才能看到龙猫。” 《小王子》里,他画了蛇吞象,但大人只看到一顶帽子。 安房直子笔下,猎人放过了小白狐,却在无意中洗掉了手指上的桔梗色,从此再也没见过它。 所以戈尔丁在《蝇王》中写:“大概野兽就是咱自己”。 皂色中也会有光,而且弥足珍贵。 那光是狐狸的样子,是红狐也是白狐。 红狐是《小王子》的救赎,主动被驯化、创造了关系,也让麦子的颜色有了特殊的意义。可惜它不是那朵玫瑰。 白狐是猎人被唤醒的内心,也打开了看待新世界的窗户。但正如日本的“一期一会”,错过了就再找不回。 笑中有泪,乐中有哀。 斯人若彩虹🌈,遇见方知有。 狐狸跑了,彩票丢了,总好于那日没有, 没有遇见某某…… 历历万乡,不复勇往, 但你留下的习惯还顽强地活在我身上。 你的样子,你带来的光, 仍陪我对抗世间种种对手, 不惧风雨如磐,岁月漫长。 白月光。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