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嘎隆拉隧道,便是墨脱。
曾无数次想象过墨脱的样子。在安妮宝贝的《莲花》中,在南派三叔的小说里,然而在面对绵延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喜马拉雅山,面对雄伟和冷峻的雪山之间呼呼吹过的风,如同死亡寒冷的气息,让人感觉到大自然的力量,那种残酷而凛冽的美。
生命在这一刻,感受到脆弱。吸进去的氧气和呼出来的白气,仿佛在向一座山缴械投降。终于明白,我们为何需要磕头,俯伏在地,感念每一天可以安然活下去。雪压过路面,对着每一株松树,每一株干枯的杜鹃,对凝结成冰的电线,表达敬意。
如同横亘在雅鲁藏布江上的云海一样,不管是在翻越皑皑雪山,还是在80k遇见扑面而来秋意沉醉的彩林,抑或漫山遍野的阔叶林,路边疾驰而过的芭蕉林,在墨脱,大脑总处于模糊状态,本能地递上虔诚和专注。
在这里,一条蠕动的蚂蟥,都藏着神秘的基因。
沿着仁青崩寺栈道,我脚步缓慢而安静。路面有霜,森林有雾,空气清冷而平静。我们都没有言语,只看着森林变化无常。阳光透过雾,照在古树的苔藓上。这古树实在太老,长满苔藓,苔藓上的露珠,被阳光照的亮晶晶的。这里是一朵巨大的莲花,每一棵树都已成精。
莲花被隐藏在喜马拉雅山里,被隐藏在雅鲁藏布江里,隐藏在门巴和珞巴少女的微笑里。在这个被过分神秘包裹的地方,少年们如同芭蕉树一样自然生长。那忽然崩塌的雪山和他们没有关系,喜马拉雅山造山运动引发的地震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是微笑,面对大自然给他们的所有礼物和劫难。他们本能善意和幸福的微笑,也成为神秘墨脱的一部分。
墨脱不需要解构。去一趟墨脱,便可以寻找到心底隐藏的莲花。每一个人心中,每一朵莲花,大概都是不一样的。可以确定的是,那是独属自己的那一份温柔、坚定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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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薇: 翘脚老板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