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是15年左右认识小我三岁的弟弟。初识是他来我部门面试,工作疲惫不堪的我急需部门有个男生来分摊体力活。后来老板没有给他后来,并非唐不好,初试之后我便觉得他是个挺优秀的小伙,看着也顺眼。即使很多年过去了,面试过那么多人,但我还记得当时迫切希望他可以留下的心情。
上周唐看了我的朋友圈,给我发信息。印象中我们是几年聊几句的频率,他很惊讶我结了婚,我很惊讶他还是单身。聊到初遇时,他说面试时就喜欢我,虽然当时公司不大,但他很想留下。他说16年的时候我去武汉,当时在武汉的他打电话叫我一起,我敷衍了过去。
他记得我后来在哪栋楼上过班,记得我吐槽的糟心事,记得我说的那些细节,记得约我吃过几次饭,而我通通想不起……
昨天唐来南京办事,他问面基吗?他比回忆里胖了些,有了点中年男人的小肚腩,但也并无他说的那般油腻,还是清爽的脸戴着眼镜。
喝咖啡的时候,他问我要不要尝尝他那杯。看电影的时候,去完厕所的他走到无人的后一排故意吓我。开车的时候他用余光瞟我,说看到一个眼里有故事的人。吃饭的时候第二天要回扬州上班的他默默定了房间,只因为我说可惜你开了车,不然还能喝酒……
酒过两瓶,我说没见过比我还菜的人,我问当时你真的喜欢我?
“这么多年,你都看不出来吗?”
“你没亲口说过啊”
“你拒绝我了”
“我都不知道你喜欢怎么就拒绝了?”
“你说你喜欢180以上的”
“好吧,你还真不懂女人”
他深吸一口烟
“你看我平时不喝酒不抽烟,今天都陪你”
“是你当时太腼腆了吧,我一点都没感觉到”
“是你太大条了”
“喜欢是要说出来的,傻屌”
“你是我这么多年的白月光”
……
后来我们坐在楼梯上,两侧的灯带太刺眼,刺的我眼泪留下来,他拍拍我的后背,问我是不是有太多伤心事,哭出来就好。
我点点头,没能说出口的话变成了哽咽:傻屌,那时你怎么不脸皮厚一点,我记得一开始我喜欢你。如果你皮厚那么一些,也许今天的我不会有这么多伤心事了。
他说:“你不要让自己过得这么难过,这样会让曾经喜欢你的人很伤心……”
后来我送唐回酒店,没有发生俗套故事,他只是恳切的眼神看着我说:再陪我5分钟……
后来他送我上出租,我回头望去,他保持着望向我的姿势,直到消失在我的视野。
我记得与他聊过,年轻真好,年轻时的感情真好,没有目的,只是爱意。也聊过年纪大了,我们早已不相信爱情。
也许错过的才是爱情,也许白月光才是爱情,也许没得到的永远是心中理想的爱情……
今天他发我照片,我落了一个不太重要的东西在他那里。我没有说下次见面也没说还给我,他也没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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