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如风发布时间: 2024-08-12 23:12:51 浏览:5 次 发布地: 天气: 晴

        #人间风景 野心与贪心使我们和别人冲突,但还有更坏的灾祸的成因,即是和我们自己冲突。 “我也许做错了,也许自误了,但我已竭尽所能我依着我自己的思想而行动的。我说过的话,或者我此刻还可重说一遍,或者假令我的见解改变了,我可毫无惭愧的承认是为了集正当的理由,因为我以前所依据的材料不正确,或因为我推理有误。” 当我们反顾昨日以致一生的行为而能说这种坦白的话时,我们是幸福的。只要有此内在的调和,多少苦恼的幻想,多少盒自己的斗争都可消灭。(自洽/问心无愧) 按诸实际,这自己和自己的协调是稀有的;我们内心都是冲突。我们中每个人内部有一个“社会人”与情欲炽盛的“个人”,有灵与肉,神与兽。我们受着肉欲的支配,但在沉沦之后,我们又很快回复为明哲之士,想到此城真是可憎。 这内在的秩序与和谐是难以维持的,因为我们的思想,其实在的根源多数和我们所想象的有异。我们自以为是理智的推敲,其实是我们用了错误的判断与并不坚实的论辩,以满足我们的怨恨或情欲。我们怀恨某个民族,某个社会,因为这民族这社会中的一个人,在我们一生的重要场合损害了我们之故。我们不肯承认这些弱点,但在我们内心,却明知有这些弱点存在,于是我们对自己不满,变得悲苦、暴烈、愚妄、侮辱朋友,因为我们知道自己不能成为愿望成为的人物。 在此,苏格拉底的“认识你自己”的教训,便变得重要了。一个智慧之士,若欲达到宁静的境界,首先,应将使他思想变形的激情与回忆,回复成客观的,可以与人交换,向人倾吐的思想。 幻想除与过去发生关系外,还有与未来的关系。不幸的另一原因是,在危险未曾临到时先自害怕,先自想象危险的景况。有些恐怖固然是应当的,甚至是必需的。个不怕给汽车撞倒的人,便可因缺少想象而丧生。一个民族,若不怕敌对的武装的邻人,很快会变成奴隶。但若对于那些太难预料的危险,也要害怕,那是白费的了。 我们认识有些人,因为害怕疾病,因为恐惧丧生而不愿活下去了。 凡是害怕丧失财产的人,想象着可能使他破产的种种灾祸,放弃他眼前所能享受的幸福,而去酝酿自己的不幸,这些不幸若竟发生了,亦即是把它磨折到祸由自招的不幸的地步。 嫉妒的人,设想他的爱人的德性会有丧失的危险;他无法摆脱这种思念,终于把情人对他的爱消灭了,只因为监视过严:他害怕的失恋,终于临到了,只因为他太谨慎周密。 一件灾祸未曾临到的形象,比着灾祸本身更加骇人,故恐怖的痛苦格外强烈,且亦更其无聊。疾病是残酷的,但看到别人患病而引起我们的害怕更残酷,因为真正病倒了时,发热与病时状态,好似造成了一个新的躯体,使其反应的方式与平时异样。多数的人怕死,但我们所能想象到的 一切死的境界是不真确的,因为第一,我们不知道自己的死是否突如其来的,且在寻常状态中,对于“死”这天然现象,自有一种相当的肉体状态去适应的。 我们对于未来的判断老是错误的,因为我们想象痛苦的事故时,我们的精神状态,是尚未经受那种事故的人的精神状态。人生本身已经够艰苦了,为何还要加之虚妄的,惨痛的预感呢? 许多人极因想象着威胁他们的危险而把整个的一生糟蹋了。 只要顾到当天的痛苦已足。 末了,还有富人阶级及有闲阶级的不幸,其最普通的原因是烦闷。谋生艰难的男女,可能是很苦的,但不会烦闷。有钱的男女,不去创造“自己的”生活,而等待着声色之余时,便烦闷了。 声色之娱对于具有“自己的”生活之人确是幸福的因素之一,因为他在声色之娱中自己亦变成了创造者。正在恋爱的人爱观喜剧,因为他生活于其中。如果墨索里尼观《凯撒》一剧时,一定会幻想到自己的书桌。 但若观众永远只是观众,“若观剧者在自己的生活中不亦是一个演员”的话,咱们便侵袭他了,由烦闷,更发生大宗的幻想病:例如,对于自己做种种的幻想对于无可挽救的过去的追悔对于渺茫不测的前途的恐惧。 对于这些或实在或幻想的病,有没有逃避之所或补救之方呢?许多人认为不可能,因他们觉得把此种挽救的可能性加以否认,有一种苦涩的病态的快感,这真是怪事。他们在不幸中感到乐趣,把想要解放他们的人当作仇敌,当做罪人。固然,在遭遇了丧事或苦难,或重大的冤枉的失败时,最初几天的痛苦往往任何安慰都不相干。这时候,做朋友的只能保持缄默、尊重、叹惜、扶掖、静待的态度。 未完待续…… ——《人生五大问题》 ps.方寸之间 自己最了解自己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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