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周五动身去贵州度避暑,喊我回家吃饭。饭后聊天,从阆中的伤心凉粉聊到重庆的过街担担,那是我无比怀念的烟火美食。
一个凉面挑子,大叔走街串巷,我从几岁吃到二十几岁,从江北区的平房吃到拆迁后的石马河,最终还是没有了。小小的担子,一边是豆花,另一边分层安放着凉面、白凉粉、黄凉粉,味道可美,一元一碗到五元一碗,承载了我回渝的贪嘴和期待。每次还没回去,婆婆就会喊话大叔:我们幺妹要回来了,你一定要来哈,我们妹妹最喜欢吃你的凉粉。好滴嘛,我来嘛。最喜欢他家的凉粉和豆花,麻辣鲜香,总是跟大叔说加辣加麻,拉肚子也在所不惜适应两天就好了。特别是黄凉粉,两勺豆母子下去真是点睛之笔风味独特,很难遇到更好吃的,声名远播的江北凉粉也不过尔尔。婆婆的时间感非常精准,每天下午差不多时间就提醒我:妹儿,凉粉要来了哦,你今天想吃哪样嘛。我就开始伸着脖子期待,看着大叔放作料眼泪就从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下来……有时自己独享,有时和哥哥一人一碗,还有时老妈也凑热闹,满满一大碗无比满足。
想着担子怎么可以装下这么多东西?平房区房屋间隔紧凑,通道狭窄,并不好走,所以大叔的挑担背影成了我对劳动创造幸福最早的认识,连带对棒棒军、挑山工都有莫名的认同感和亲切感。等我大学回到石马河,还吃过两次,大叔见到我很开心,还记得那个每年从武汉回来的妹妹天天要吃凉粉豆花。再后来,应该年纪大不做了吧,就再没遇到。转而天天早上去吃眼镜面,40+的人被店里大姐喊妹儿[捂脸哭]。虽然重庆不乏美味,可我还是希望能遇到好吃的豆花和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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