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这五年,你家道中落。欠一地外债。
他如期而至,戴着戒指,带着孩子。
你指着左臂的纹身跟我说,这只鸟是比翼鸟,是象征我对爱情的忠贞。他纹在右臂,所以我一直都站在他右手边,远远望去,这一对比翼鸟似真似幻。你眼泪再也忍不住,如豆大的雨落在坚硬的大地。他把它给擦去了,我那天见他,他怎么舍得擦去了?你咆哮着骂我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知道,那偌大的痕如刻在她心里的疤。
再后来,泡吧,逛夜店,为了讨生活也夜夜笙歌。纹身也越纹越多,有一些故事是你愿意跟我分享的,有一些是你说为了刺激刺的。
至此收笔,你很满意,夸我画的比拍的还真实。
此后一个月,师傅留你吃饭,睡觉,我不知道你跟他有什么交情还是你爸妈跟他有什么交情。你没说,我也懒得问。你在画馆呆了廿九天,晚上留了一封信,便走了。
信里只有一句话,如果你的画能装进人的灵魂。想必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便没有了灵魂。
我一直怀揣着这封信,这封信显得尤其珍贵。
后来我辞别师傅,也给她留了一封信。
至此一别,整整十二年,十二年为一纪,这一纪,如一圈年轮。婆娑了身形,磨平了棱角。我没戴戒指,也没带孩子。
我在四月的春,携余生,静候你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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