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嘎爷》 嘎爷(我们当地对外公的称呼)去世十多年了,很早就想写一篇纪念嘎爷的文章。但每次提笔,却不知如何下笔。总感觉,在我们笔端,任何华丽的词汇都形容不出嘎爷这一辈人的艰辛。 嘎爷生于民国二十二年,那是一个动荡的年代。经历了吃不饱的艰辛,体验了穿不暖的困苦,但他从未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知识的追求。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成为十里乡邻受人敬仰的医生。 嘎爷是一位赤脚医生。以前乡里的赤脚医生,什么病都治,东家生小孩,西家长脓包,在整个李家大湾,嘎爷用精湛的医术和高尚的医德,救治了无数的患者,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和爱戴。 嘎爷的德高望重,不仅仅体现在医术上。还是一位能说会道的总管,在李家大湾,谁家要有个红白喜事,都会请嘎爷做总管。就这点关系,小时候我总有吃不完的块块糖和米泡泡。 我是嘎爷的长孙,从小在嘎爷家长大,所以,得到嘎爷的溺爱也就最多。吃最多的米饭,穿最好的衣服,每到大年三十,和舅舅,姨妈一排站在嘎爷面前,领压岁钱,我也是领最多的那个人。 嘎爷有一个大药房,药柜上面摆满了各种药。每一个月,嘎爷都会去我们镇上进药。那时候,有一种药叫宝塔糖,好吃还能杀蛔虫。每次进药,嘎爷都会进一瓶。过不了两天,满瓶宝塔糖,就只剩下半瓶,全被我偷吃了。嘎爷其实是知道我偷吃的,但从没批评过我,总是轻言细语说,吃多了不好。 晚年的嘎爷身体情况不好,身体被骨质增生折磨得变了形。尽管那样,还坚持出门就诊。在七十多岁的时候,还笑着说要去买个摩托车,说是出门就诊方便一些。以当时的条件,嘎爷完全可以安下心来,静享晚年的。 每次看到嘎爷背着药箱,颤抖的手杵着拐棍出诊,蹒跚的背影,总让人心酸。我和母亲多次劝过嘎爷,让其休养。可他总以中国式长辈的“固执”回决我们:能做就多做一点,能帮,就多帮一点。做了父亲后,我才明白,这种“固执”,是对后人满满的爱! 嘎爷还是走了,在八十岁那年冬天的雨夜。所有的后人,都未能送终!或许是嘎爷的不甘,但更是我们的遗憾! 又一年,回想起嘎爷在世时的点点滴滴,心中总是充满了温暖和感慨。您不仅是一位医术精湛的医生,更是我生活的榜样和引路人。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我会努力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去关爱身边的人,去传递温暖和力量。 你的善良与大爱,我来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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