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戏-夜游
坐在摇晃的地铁车厢里,随着先生的《社戏》,进入到南方的水镇。
我跟在先生的身边,因去不了赵庄,和先生一起焦急,失望,闷闷不乐起来。少年们回来兴致勃勃的讲着戏,我起先钻进他们的圈子里听着,后来慢慢的踱回去挨着先生坐下,越发的沉默起来。双喜总是善于察觉的,眼珠一转,就有了办法。少年们得了大人的应允,雀跃起来,我随着他们的脚步,眉开眼笑的奔出门去。坐在船上,盯着少年们摇浆,看着夜色中掠过的景物,托着腮,只盼着快些,再快些吧。水草的香气,丝丝的缠绕,隐约的听到横笛的声音,在水面荡漾着,时隐时现,随着两岸的淡黑的连山,向后跑去。
及至回来路上,听到要偷些罗汉豆来煮着吃,简直要开心的跳起脚来。阿发一声令下,我便随着先生,借着月光,猫着腰,专挑那些大的豆子来摘,手里捧不下了,便兜在衣服里,寻着来路回去。已有人升起了柴火,很快豆香四溢。搓着豆子,满手清香,趁着热吃进肚去,豆皮在水面上旋了几个圈,沉了下去。在烟雾蒙蒙中看见一个个心满意足的脸,灿烂的笑。
在深沉的夜中前行,黑色吞噬了一切,只听见水的声音,和他们在一起,却只有心安,只剩心安。
前方渐渐的有了灯光,双喜忽的大喊“都回来了”,然后看着先生他们依次下船。
再见,先生。
好久不见,童年。
评论:
作者: 少时读社戏,尚不知珍惜,只觉得理所当然。
也是南方古镇,鞋子挂在手上,赤脚踩在温热的土壤里,一路沿着田埂走到溪流边,躺在草垫子上,阳光晒在身上,只是躺在那里看着蓝天,看着丛山,听着水流的声音,风的声音,草叶的声音,是最快乐的时光。
今日读来,却突然的酸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