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古典文学尤其是古诗词有一定了解的人们，肯定听过叶嘉莹先生的名字。这八个字是叶先生一首作品开头二句，是她对自己一生的概括。很早以前听过叶先生的讲座，对她一句话印象深刻，有人问她学古诗词有什么用，先生答：古诗词让人的心灵不死。这是文学、尤其是古诗词这一精炼文学样式的，最精炼而准确的评价。先生的一生历尽波折，而仅用“寸心如水”四字概括之。难道是看淡一切，心如止水？各种匾额和书法作品中很常见这四个字：上善若水。老子完整的表述是“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故几于道。”青年而孤、老年丧女的先生以九十多岁的高龄仍活跃在讲台上，这恐怕不是看淡一切的出离，而是善利万物的大爱。深夜里读诗，恰恰也是因为诗歌让人心灵不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