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第三天 ,父母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
7月22号,谈了三年的女朋友吹了,想想原因现在还挺不可思议的,理由之离谱分手之速度是我没反应过来的,我们俩都是那种脾气贼倔的人,末了确实是谁也没联系谁。但是那以后我突然就丢了股劲,入职到现在,心里仍还是有些目标的,现在目标一下子没了,就和气球那股气被撒开一样,疯狂的飞完就瘪在地上了。
回家的票是一个月前订的,在杭州看了许久没见的表妹和姨娘,没想到上了高铁后家里的疫情突然如此严峻,我是和援赤医疗队一起飞回赤峰的,所有城市的烟火气都被疫情压住了,街上空荡荡的,人们都待在家里,放在过去,疫情如此严重,票价如此昂贵,我可能早早的就退票干活了,对于回家这件事,我仍抱有很大的愧疚 ,给家乡的防疫填了麻烦,远非我本意。
我爸把我接回家来一句话没说,晚饭的时候抱怨了句这么危险非要回来凑热闹,但还是没停下包饺子的手,我们三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她,提起那个明年我一定要领回去的人。
得益于这场严峻的疫情,我这个早上八点还赖床的人和老一辈人的作息莫名的融合到了一起,和社区报备好以后,每天早上六点楼下的喇叭准时喊起来我们三个下楼做核酸。超市药店烧饼铺子还在基本运转,秋天的赤峰初晨已经开始变冷了,爸妈做完核酸会带我去买个芝麻烧饼,也会在一家半掩门的铺子那买几块手打月饼,我会老老实实的和他们一起吃早饭,聊一聊家里亲戚,然后一家人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休息,妈妈会扫地,爸爸会处理午饭要用的菜,我无所事事的挺尸在床上,看着他们的忙,我始终说不出话来。
我爸的骨子里有着那种上一辈人特有的坚毅和沉默,不善表达,但很关心人,就是这样的人,在知道我现况的一个月内经常打电话,安慰我,甚至要安排我去相亲,被我强烈拒绝后才悻悻作罢。就是这样一个人,在社区被封闭的前一天仿佛大仙上身,去早市买了过节用的菜,才让我们三个人不至于天天吃泡面,甚至可以体面的过个中秋,不得不说这是个很黑色幽默的事。
每天晚饭以后我们会下楼找人少的地方透气散步,楼下的邻居与我父母相识多年,也会友善的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会谈论小区新装的声控灯有人存心破坏,最近的菜价会高出多少,我会看着手机发呆,望望家里许久不见的夜晚,和一排路灯里唯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
没有办公室的灯火通明,没有高楼里的施工声音,没有工作安排和会
只有初秋的微凉,日子人独有的安静祥和,和陪在我身边的父母。我这一刻心中有着无限的满足,曾经的一切仿佛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超市家的小狸花很漂亮,可惜不让我摸,我花310买的螃蟹出锅的时候真的很香,可惜蒸久了黄漏出来了。爸妈还因为剥壳麻烦给我好一顿嫌弃,有时候人的一厢情愿未必一定会有回报,我又为什么在这里庸人自扰呢[破涕为笑]
呐!你说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