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从来没有谁为我舍命付出”这件事
或者说曾愿意为我舍命付出的人都走了
就会忍不住眼泪汪汪
于是又想到小时候每次我伤心哭泣
用手抹眼泪的时候
妈妈就会说:别抹,眼睛会肿
惹我哭的明明是妈妈
向我表达关心的也是妈妈
还有一次,我哭得很伤心
妈妈说:这点事就哭,以后有得你哭
妈妈承担了很多
只是没人懂她的伤痛
女性身份本身,就是一种创伤
过去人处理创伤的方式就是关着不说
谁都有创伤,没人有空去安慰她、共情她
甚至还会因为利益故意说话或搞事情攻击她
所以我从小妈妈就爱跟我抱怨,让我不堪重负
家就像是每个人供奉的神殿
每个人都限定在自己的角色里,尽职尽责地压抑着、
奉献着,每个人都在为家受伤
又极力维系着有关家的温暖抽象的意象
就像我们仨共同捧起一个粉红色泡泡
把伤痛用遮羞布遮着
假装一切如常,正常地运转着
实际上每个人都不堪重负
像爸妈这种,无依无靠、白手起家
从农村出来的老大,还要接济老家的弟弟妹妹
靠自己打天下,维持一个体面的家庭
真的是舍命付出,很不容易
家的装修,在那个年代算是高规格
可实际上还要借钱度日
住在家里,身体上舒适,但一点都不开心
只能悄悄地释放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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