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单向街唐诺发布时间: 2020-05-23 14:49:25 浏览:7 次 发布地: 天气: 晴

        “八岁时,他有一次跟他妈说他想画空气。”这话出现在《普宁》的第一百九十九页第十一行。文中这个想画出空气的小孩叫维克多,他母亲则是普宁的离婚妻子丽莎,改嫁后两个心理学家生出一个沉静的画家儿子,“他挨次把各种不同的物体—一个苹果啦、一支铅笔啦、一个象棋卒子啦、一把梳子啦—放在一杯水的后面,然后通过那个玻璃杯仔细窥视,红苹果变成一条轮廓鲜明的红带子,同那半杯幸福的阿拉伯红海的水平线衔接。那支短铅笔如果倾斜就像一条具有某种画派风格的弯弯扭扭的蛇,如果垂直就变得奇胖无比—几乎像个金字塔。那个黑卒子如果动来动去就裂成两个黑蚂蚁。那把梳子平着放,玻璃杯里就像充满了条纹的美丽液体,成了一杯斑马鸡尾酒。” 读小说,尤其是众生平等、谁怕谁的当代小说阅读,如今我们很容易染上一种过度诠释过度解读的恶习,要是这种所谓“看人家小说想自己心事”的一厢情愿方式能因此生出来些有意思的话,形成某种对位的效果便也罢了,唯通常不能,因为解放的只是身份,而不是思维的能力和程度。内容一旦追不上权力,便只能是一种姿势,如同麦克风抢到手却还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的人,说者听者都很尴尬。 读纳博科夫的小说,我们或可在这上头稍稍轻松一些。#纳博科夫 #导读 #唐诺 #书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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