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庆帝威严的家宴里回来,范闲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母亲留下的那块誓言一般的石碑,嘴上说着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自己要撂挑子不干了。
第二季“范闲2.0”更庞杂了,他“奇怪”地站到了所谓“爽剧”的对面。他开始失败,变成一棵被迫移植到京都的打蔫的垂柳。
范闲2.0的苦在于他不想也无法成为那个随波逐流的人,字安之,但他并不能安之。卖菜翁老金的血就那样普普通通的在青天白日下被冲刷干净,金家姑娘得了卖身契依然横死街头,整个村庄被雄壮的大火烧得干干净净。只要不想留,那高阁可以让什么都留不下。
所有有名有姓的人都可以活得有张有弛:庆帝轻飘飘地把提司腰牌扔进水里,陈萍萍再轻飘飘地把腰牌扔回范闲脚下。皇后假扮醉翁,太子穿上鞋烧了画依然状似好储君,夺嫡的队伍愈加壮大……
而范闲只能看到无数个叫不出全名的“老金”在腹背中刀,在王启年都觉得「一切正常」的时候,范闲成为那个突兀的好人、孤独的好人,然后寻找执着逆流的意义。
擦碑这段的剧情,他摇摆地寻找着叶轻眉留下的真理。最终还是要往下走,这心结不是陈萍萍替他开解的,不是范父和全家为之治愈的,实际还是主人公渡己。
在这个意义上,第7集是这系列的一道分水岭,它分割开从前更顺遂无拘束的小范,在一种自我对话里开始树立一个拥有主动意志的范闲。这也意味着这个故事多了企图心,比起延续一位直给的爽文式金手指主角,范闲拥有了自己的成长动机。
我们未知老金踏进抱月楼的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范闲笑容满面地靠在房檐下都憧憬了什么,但很快他就会发现这美梦做不成。公道不会从天上泼洒而来,只能靠自己去争取。嘴上说着要成为个小富即安的小范大人,心里却在每一个不甘于对欺压坐视不理的时刻,反反复复擦着母亲留下的石碑……
评论:
AI苟蛋: 范闲的2.0版,求剧透~
蔽: 联系我
趴着的咸鱼: 后来看到他和邓子越的对话,大大方方的说自己因为有人罩着才能活到现在,比那些冠冕堂皇的狗屁道理要更直接。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哪怕想要实现相对的公平都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范闲一边说自己没那么伟大,但一边又违逆不了内心的正义。他想为邓子越这样的人遮风挡雨,成为那可靠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