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中秋回老家,久不得见的发小送了一堆脆柿子来家,忙不迭的洗洗啃了起来。睹物思情的片段如期上演在对话之中,心有灵犀的提及了那片承载着我们太多共同回忆的柿子园。
关于这片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柿子园一直想写两笔都告失败,大概是越珍视的情感和画面越不知如何把握分寸,太多的情感宣泄奔涌,来不及接纳和疏浚就席卷了整个大脑。像是打开了时光漩涡的闸门,就那么一帧帧,一幕幕的滑过,一如当初那穿过稀疏叶子的碎碎的光,斑斑点点的投射在我们那稚气未脱的脸蛋上,微眯的双眼躺在树下硬地的草席上,静谧安详到以为拥有了温暖的全世界,就连时间都驻足停留不忍流走。
树是我祖父童年时栽的,到让位于果树而被连根刨出走过了近八十个春秋。柿子作为硬木长到合抱之势殊为不易,树皮老气横秋沟沟壑壑,枝桠如虬刺向天空,蜒蜒横斜彼此交错,蜡质表皮的叶子浓密黝黑遮光性十足,直把地面罩了个严严实实,连带着树下的草都呈现着营养不良的淡黄色,稀稀拉拉如程序员的头顶。炎炎夏日总是要被家里一大早从床上薅起来,趁着天色未明的时候抓凉干活。日上三竿时分归家途中远远的就能望到那片绿色如山般的凸起,像穿过沙漠的骆驼看到了水源般亲切。
人还未至,凉风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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