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3日,大暑。
地下的东鼓道,人流汹涌。
地上的厦桥江,赤浪翻腾。
天一广场前的云阴了下来。伴随着,高昂起伏的意大利名曲那喷泉节奏性的跳跃,让我想起了大连东港广场的夜晚。零星的雨滴催打着短裙长腿少女,闷热的朦胧中,恍惚看见车轿街银泰前趴伏的巨牛支着身体挣扎,最后闭着眼卧倒在滚烫的理石地面。
这宁波,十余年间,来往六十次有余。
最后的记忆是2017年十一月的冬天,江厦门桥东地铁口的锦江之星酒店出来坐上车赶去高铁站。入冬的天气热有二十五六度,夹克内外都是汗,再坐上九个小时的高铁到达北京。
推开车门时,鹅毛大雪。
那一年,辛苦到了极点,却也是短暂幸福泡沫的终点。
再往后的日子经历了太多,又间隔了三年疫情。天一广场的店铺换了一圈,城隍庙前的拥挤一如往昔。这次因为台风和大雨没能去到南海观音座下许愿,相比那普陀山和百步沙金滩也有了新的风采。
踩着旧路,绕不出新的出路。我也该换换环境了。
遥想那酒吧街和老外滩的热闹,刚剪了突兀发型的中年人没有了底气。
贪恋着莫斯科骡子的芳香和清涩回味,也将眼里那些青春跃动的躯体画面摁熄。
可梦里,什么都有。
梦里的疯狂和渴望,比什么都真实。
而我们身披着这层外衣的虚伪,愈加沉重。
出差的第十五个年头,来到一座旧相识的城市。
怀揣着感慨一文不值,你孤独且勇敢的长路,依旧没人参与。
那行的路间,两旁的建筑在眼中模糊成线,唯有耳畔的音乐叮聆做响。
山茶花读不懂白玫瑰,北山的风吹不到南山尾。
淹没在独行的风雨里。
那个正确的人仍未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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