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夜杂谈-闪烁的颜色】
灯光在眼前闪烁,脑袋里的思绪乱撞的难以捉摸,风从窗户的缝隙钻入,推搡半掩的房门吱呀的响着,当我敲打着这些文字,看到光标一个个跳动着变成我想要表达的意思,我心里想到,今晚大概会睡不着了。
人很奇怪,如果是自愿在深夜里对着屏幕哈哈大笑,即便第二天精神恍惚的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也不会责备时间跑的太快没有睡饱,可一旦是想睡着的日子,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便会马上怪罪大脑,为什么还没能让自己睡着,最终挣扎着,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到手机上的数字表,无力的发出几声没有声响的咆哮,可时间还是那个论调,旋转着与开心相同的时刻表。
这两天下雨了,雨水昼夜敲打栏杆的声响并没有那么吵,也会倚靠在窗台,看着雨滴落进积水里四下扩散着寻找倚靠,那滴答的声响仿佛乐器在耳边不停的敲,等你专注的去瞧,却发现是无尽的雨水,撞击在栏杆上一次又一次的徒劳。
雨夜的风,好像不会停下一直都在呼啸,它凌乱了天空的雨滴,它吹散了樱花时日不多的微笑,叶子落下,花也睡倒,只孤零零的留着空荡的树枝,在那左右的摇,好像在挽回,又好像在独自寻找。
植物有自己独特的玩笑,窗外有一片竹,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可眼神落下的时候便觉得,那一时刻它只是我的,不是别人的,只是我的,它有些好笑,冬天的时候还倔强着伸展着身子,在寒风中,在落雪时,它的叶子都一蓬蓬的茂盛,也都翠绿里夹杂着墨绿的生着。
可它好像也有自己奇怪的性格,可以在冬日里站的比谁都要笔直,可以抵抗所有难以抵抗的风雪,可近了春末要迎夏天的时候,它却羞答答的变了颜色,它换了着装,一簌簌的绿色染成了黄薄。
想来也是奇特,明明在冬天被寒风撕扯着也不改变自己的本色,却在天气温暖的时候大踏步的逃脱,大概它也明白荆棘与狂暴没办法束缚住它的双脚,可春风和煦的微笑却能染红它的眉梢。
真好笑,本以为你只是竹子,没想到你与常人也未差几毫,既知道是谁对自己好,也知道不能遂了别人心愿,被轻易改掉。
人大概也是如此吧,将自己紧紧的包裹,防备着一切,看得到的,看不到的纷扰。
好像,在这世上,真的没有那么多得岁月静好,都是一次次崩溃再将内心的堡垒重新修好,你或许,不是抗拒别人对你的好,你只是不够明白,他/她还会不会逃。
你当然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你笑弯了腰,也当然知道春风拂过,不只是四季颜色,也可能只余冷色。见过花香,听过鸟叫,跃过高山,覆过大海,当那个名叫记忆的东西,不停的被制造,当生命里有一段时光都是特定的欢笑,然后告知,你将去经历那沉寂又漫无终点的虚耗,枯无放任生命被消磨啃食的没了记号。
那么你大概会捂住耳朵,闭紧双眼的大声尖叫,宁可从来都未曾经历过那一次生命的变调,你会大声的控诉扯掉一切捆绑与教条,一股脑的冲进那绚烂的旷野,哪怕是刀耕火种也要保护只属于自己的色调。
灰败的日子太苦,空白的日子太虚无,像是没有形状的云彩,它无处不在,又无处不在。
风吱呀着门扉,合页抽泣着诉说了叶片的苦态,我知道,它也曾经被油脂浸透,推拉之间跑的飞快,它想对我说的也不过是复刻那份记忆,它也想要重来。
字句一点点变成我想要的独白,深夜静静睡去,敲打的声音平息,时间也没了顺序,也是时候赶紧催促自己快快闭紧双眼,与静谧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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