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蜜儿的逝世成为了莫奈绘画的分水岭
前期还有很多对于人物的兴趣
1879年进入40岁的莫奈一直到1926年去世
基本以风景为主
他开始观察同一事物同一意象
在不同季节不同时辰不同气候下的变化
那是“光”给予的色彩与温度的变化
时间史诗下的《干草堆》《杨树》《鲁昂教堂》《伦敦国会大厦》系列
画卷上的“物”反倒成为了“光”的参照物
从春夏秋冬、黎明黄昏、晴天白雪、明亮迷雾中
我们得以联结莫奈想要表达的“时间的无限性与连续性”
从此他的画不止是空间二维的呈现
还有了东方哲学的时间的维度
一个靠眼睛吃饭的画家
晚年经历了社会动荡:第一次世界大战
也经历了自身身体的残缺:白内障
直面失去视觉的恐惧
在混浊模糊中创作
他真实体验到了肉体的有限和偏差
世俗的“眼”关闭了
心灵的“天光”汩汩乍现
眼睛瞎了
留存于记忆中的光与色彩不熄不灭
反而了悟了作为“身体”“感官”的局限性
以及“心灵”“意识”的无限性
晚年的《垂柳》真美
是对战争中消逝的生命的哀悼与敬畏
垂柳是垂下的泪水
是对战争的哭泣
是对死亡的哭泣
是对身体残缺的哭泣
是对亲人分离的哭泣
由此,像一位修行者
回到了内在
最后的礼物——《四季睡莲》
是莫奈向内深深的凝视和静静的观想
于全然的孤寂中打开了“第三眼”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一切光影如梦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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