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天亮,但是已经是六月二十二日了,本来应该写点什么,但是在父亲节总是没什么心情。
他离开我已经太久了,久到我已经忘了他多高,忘了他的样貌。在我的印象里,他总是那么的高大,必须让我仰望着才能看到他的脸,所以当妈妈说我已经像他一样的高的时候我总是不信的。
关于他的记忆其实真的很少,因为不在家里。小时候每到寒暑假总是要去他那儿,住在深山的吊脚楼里,那是地势最高的一栋楼,走出门就可以看见密麻的小屋和绵延的群山。记忆深处的那些场景里,总是没有他的身影,不断地追逐回忆,也只能想起来些许记忆的碎片。
他对我的标准一直很高,幼年时有些疲懒的我也总是惹他生气。作业也好,练功也好,略不满意便就揍我,衣架,巴掌,竹条,甚至是手臂粗的木棒。现在想起来关于他的记忆,最多的就是我的嚎哭和他的斥骂,还有那隐隐约约的疼痛感。
他总是活在妈妈的回忆里,无论是讨论做菜,还是讨论零食,又或者出门看到某样东西,都能勾起她的回忆。
“这个你爸爸爱吃”
“当年他也这么说过”
“我和他一起来过”
在她眼里,整个世界都满是他存在过的痕迹。他们是两家安排的婚姻,但是一辈子没吵过架,相敬如宾。
我问过妈妈,你们幸福么
她说,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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