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今天百日祭。
我因为工作牵制,无法赶回老家。
妈妈幼年丧母,长兄高飞,长姐远嫁,
只剩她与小妹陪伴在敦厚的父亲(我的外公)身边。
是女儿、是姐姐,还承担了母亲的角色。
她一生勤劳、一生坚强、一生心苦。
她理解长兄,牵挂长姐,扶持幼妹,孝养鳏父。
因所托非人,一生饱受婚姻之苦。
她突然病到,无可抢救,没有遗言,等待我的只是死别。
带她回家,听从长辈嘱托,敛起悲伤,安排后事,
尊她生前喜好一切从简。
迎来送往,奠仪就绪,棺木起行,
我捧起遗像的那一刻悲恸到灵魂出窍,
只剩躯壳任由亲人长辈驱使下跪,磕头……
进行所有的流程。
我不想,我不舍,我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
第二日圆坟,应是下午行事,我上午就到了村里,
我一趟一趟地走那条路,走了十几趟。
因为我怕自己这个路痴,忘记了看望她的这条路。
走完就坐在坟前,好像坐在那儿就能陪着她,
坐在那儿就能弥补很多遗憾。
遗憾常有,比如这次,无法回去祭奠。
只能在心里用眼泪燃了火,烧了纸。
纸烧完了,就成灰,最后成了叹。



评论: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死不是生的对立面,
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