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月圆,情满家乡》 我有好多年没有在家乡过过中秋了,具体是多少年,我也记不清楚,没有二十年,我想也不会少于十五六个年头吧。 上一次在家过中秋,我与奶奶一起,哪个时候奶奶还在,身体也好,记得当天夜里停电,但是月亮又大又圆,宛如一只硕大的银盘,高悬在深蓝色的天幕上。它的光芒清辉四溢,洒在大地上,仿佛给世间万物披上了一层柔美的轻纱。 奶奶主持了一场庄重的,祭祀“拜月礼”把堂屋的八仙桌,抬到园子里,摆上贡品,点上香烛,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祭祀词,念毕,再点上一封大大的爆竹,才算完成仪式,奶奶叮嘱说,要过一会再吃桌上的贡品,要让月亮先品尝后,你才可以吃,哪是一个难忘的中秋。 今天我又回到家乡过中秋,可是奶奶已不在,而当年的青涩少年,如今已是中年。 在家乡不管你的家龄多大,不管你在外成就多就多高,祭祀礼都是家里的最高长辈来完成,所以操持中秋仪式自然就落在母亲头上,母亲一大早就准备了一篮子的贡品,香烛,爆竹,一样不少,瞧着阵仗,必定是比奶奶在的时候,还要重视,,这是要主持一场,庄重的祭祀礼而准备的。 我很期昐这样的仪式,因为那是少年时期独有的记忆,为了再重温这份迟到了二十年的中秋,白天月饼我都没敢吃,就是想让“祭祀”过后,月亮先吃了,我才吃,奶奶以前说过,这是礼节,可是坏不得。 晚饭过后,月色如水,洒在前门,静静地流淌着一种静谧的美。中年的中秋,少了少年时的那份轻狂与热烈,多了一份沉稳与内敛。月色虽说不如二十年前那一次明亮,但是足够照亮“游子”们回家的路。 等了许久也没有见母亲要操办,祭祀拜月礼仪式,我也没有问,心中有些失落,敢情一大早准备的贡品,不是为祭祀拜月的,而是为了祠堂的老祖宗与各位仙家所准备的。去祠堂祭祀也是家乡的传统,俗称“还愿”,但是这种还愿,以前的中秋节是不去的。 也许是我不在家过中秋时间太久,家乡的一些传统也在慢慢的淡化,又或许是,不同年代人对传统有不同的见解,奶奶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遵传统,守礼节,母亲这一代则是生在红旗下的人,对于一些太传统礼节,能省略则会省略。其实在我看来,在母亲心里“祭祀拜月”这种太传统礼节,认为是无用的,相比去祠堂祭祀老祖宗及各位仙家,祈求保佑,恩泽自家,更加重要,因为在每一位母亲心里都住一位或是二位神灵,当然这种现象,并不是母亲一个人,在家乡四乡的母亲基本上都是如此。 虽然没有重温少年中秋记忆,但是今年的中秋还是难忘的,上一个中秋节,我是少年,这一个中秋,我已是中年,上一个中秋,我一个人,这一个中秋多了俩个女儿,上一个中秋,母亲只是母亲,这一个中秋,母亲则是奶奶。当然母亲做奶奶很多年,但是把俩个孙女,儿子中秋节齐聚一堂,确是第一次。 白天我自告奋勇的与母亲说,田里喷洒农药我去,我去打农药,母亲起初是不同意的,说我从来没做过,怕农药打不匀,我与母亲说,今天是过节,你去打你的麻将,交给我就行,我都40岁了,打个农药还不简单吗,我又不是没有做过,田地里的活。 在乡村长大的80后,少年时期基本上都是干农活的好帮手,我放过牛,割过禾,插过央,背过稻谷,唯独没有打过农药,一是父母不让接触,二是怕少年的我打不好。 我想体验一下母亲的辛苦,同时也是想减轻母亲负担,母亲老了,一桶农药加满水,得有七八十斤的重量,只有真正把农药桶背在肩上,这种辛苦方可真真切切感受出来。 我以为打农药就像少年时期干农活一样简单,只要一把子蛮力,就可以像少年时期一样,背着稻谷在田梗小道上,飞奔起而,打农药不但是一份体力活,也是一件技术活,更是考验一个人的平衡力,母亲二块稻田,我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喷洒完,摔了不下十次,母亲是又好气,又好笑。气我把她的田里的稻谷压倒了一大遍,笑我是因为打个农药,像掉进泥巴坑里,全身都是泥巴。搞的全村男女老少都笑话我。 二十年后的中秋节,虽然时光流转,但家乡的温暖和亲情始终不变,


评论:
扁扁: 从读大学起,就没有在老家过过中秋了,后来妈妈在我刚毕业那年就过世了,家就更不是家了,再后来我还是嫁出的女儿。还记得少时中秋,天微微凉,穿着黄色小碎花长裙,小镇上都是一桌一桌的供品,放在自家门口,妈妈碎碎念了很多愿望。尽管现在我和我弟都能过好自己的生活,但始终回不去的过去。所以羡慕你。幸好我也变回我自己的,幸好我也有两个孩子带着生活,幸好我也能给予他们自由快乐。但是老家的传统却续不回了。
Souler: 好像看到了童年时期自己的样子,原来已过很多年了
作者: 有时间多回去看看,看看生我们养我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