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请老爷子喝酒,席间抱怨队伍不好带,聚会太难,四代老大的权威形同虚设。可能老衲从小在西北长大,家族观念淡薄,不敢张嘴,张嘴必定犯嫌。 老爷子不同,搬出祖宅时恋恋不舍,拍了很多照片,坚定的布尔什维克向来忠诚,唯独祖宅一事有怨言。倒不是俺没感情,毕竟自己也在那里住了十年,偶尔路过,也会去看看。 人真的很奇怪,对祖宅最深的印象居然不是十年蜗居,而是幼时探亲时第一次见到的南方宅院。那时奶奶还在,一群说着各种方言的大小萝卜头被长辈带着去玄武湖排队划船、坐滑滑梯,这玩意很新奇,西北没有。虽然房子被外人占了大半,但能感受到亲情。 不知什么时候,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人与人之间却多了房屋归属权之争,那十年耳边的阴阳怪气,也随着搬离祖宅消散殆尽,而祖宅最终只剩下两栋民国小楼依旧矗立。 再聚首时,大家和和气气,却多了层陌生和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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