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七月,一个不温不热的季节,青海湖很凉快,些许晒,当然,你很容易感觉不到太阳的热量,但很快就发现在夜晚你会悄然脱皮,像蛇那样~(开个玩笑,不必紧张)
离开西宁的那日晌午,同一友人在王府井附近歇息,友人遇事先行离去,道别之后,我一人独坐,不知想些什么或者说,该想些什么……
“小姐,这边可有人?”
“没,自便…”
来人坐下,我抬眼打量来人,一个略带外国血统的亚洲人(西宁外来生很多,中亚斯坦比例很大),没有更多话语,继续保持缄默
见我沉默,对方开口“初来西宁?”
“可以这么说”
“一切愉快么”
“坦诚点说,差点意思”
“那可的确有些遗憾,你着急离开吗”
“恐怕是这样”
他的深情沮丧了些,但也很快恢复正常
“恕我冒昧,我觉得,你很像我一个友人,可惜,我与她许久不再联系”
…………
“看你的样子,不是中国人”
“是的,我来自巴基斯坦,不过,很小就在这边生活,说起来,也算半个中国人”
“愉快吗”
“你是指哪个方面?”
我望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是微笑,他似有所感,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同我微笑
没有更多言语,没有电影里的,邂逅,留下联系方式等等,甚至连对话都不算协调~
事实上,彼此至今不知该如何称呼,只是在往日的一个晌午,两个素未谋面的异乡人,难得的沉默对坐,会心一笑……
那年,我16岁
我至今已经不大记得那人的模样,只是零碎的片段,无法连贯的记忆,这种琐屑和庸常似乎总拥有它不可比拟的,某种宿命感:
一切的相遇与别离是注定的,而当使命到来,选择权却回到了你手上,握紧或放手,沉默或孜孜不倦,都无关对错,只是因为,某些意义上,人世间的相逢,已是难得……
何必奢求些什么,苦苦浪费大好时光,忍感性蹉跎眼下的日子,末了,却独独留下些许叹息,才管这叫惊天动地么……
我的回答是,大可不必
因为,分别之时, 我总愿与你握别,哪怕,你我,素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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