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的。”他对我还是有些信任，也没什么避讳。
“你不是保安么，他们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但他好像没有回答的意思。我又追问道“你们不是两个行业么？”
“我们的头儿管着他们保洁的，这下你明白了吧？！” 他转过头，微微歪着嘴角话语中带着轻蔑。
“喔，是这样啊”我顺应着他的情绪说到，但是我知道这依旧没有触及到问题的核心，我心中仍是疑惑。
“那他们说什么啦？”
“我们这些都是被骗过来的，楼下的也是。”
“楼下的也是？”我换了个语气重复了一遍，其实我听的很清楚，只是突然又不忍心戳他的痛处。
“对！被骗来的，白干活儿还要交钱。”见他眉头紧锁，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被压抑许久的情绪都需要找一个发泄口，倾诉出来是不是会比之前好过一些？看他的样子不禁让人心生同情。
“能详细说一下么？”
我下意识搓了搓手，假装无意，却还是狠心地问了出来。他没应答，只是将头又转回去了看着窗外。空气安静得出奇，我也不得不放缓了呼吸，静静地等着，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我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想知道这个行业里藏着多少不堪？我想知道这个社会可以残忍到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