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远山淡影,隔着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木,酷夏已过,光芒不减。猜想连片的树荫覆盖着什么,远处是何等模样,身临其境的话,是否感慨远处眺望的景象美得不切实际?距离营造了美,还是隐藏了丑?
看着照片,想起曾经读过的《远山淡影》,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写满了迷茫、憔悴、衰颓。
让人不禁思考,毁灭之后的幸存者是癫狂还是平和?癫狂得像软垫下的匕首,像绵里的针,像温柔乡中掘好的坟坑。平和之中也残留着诡异的紧张气息,就像疯子在歇斯底里后突然变得比谁都安静。
那也是一个无法辩驳的时期,就像街桥的两端相距的不是一条平缓的直线,有人颤颤巍巍地过桥,走向对面的街灯,有人宁可跳下去,也不情愿直面阴影。
但活着的人们不得不直面未来。向沉浸在黑夜中的人突然拉开窗帘,暴露在刺眼的阳光下,被迫睁开眼睛时面貌忍不住扭曲。记不清晰,但隐约感觉,那种希望像是虚无缥缈的远山,隔着难以逾越的废土和废墟。人心如此,荒芜而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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