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将喜剧与性别议题融合,表面上看似乎没讲出什么完整的故事,实际上又讲了许多许多。虽说是“女性叙事”,但它的节奏轻盈明快且让人感到舒适,一些诙谐幽默的讽刺是生活化且接地气的,观众完全可以把它当作一部普适的喜剧电影来让自己放松,这也完全是不分性别的。
影片里有很多精彩的情节,它们往往都是一些没有去刻意强调的东西,不在冲突或高光中,很自然,一笔带过,但也足以给人留下印象。
比如保安大叔说:“我可不是那种随便评价女性的人。”
比如鼓手小马的那句“因为我拒绝绑架,所以我相对自由”。
比如“磕头”发出的声音不对,用拍子“反击”发出的声音才对。
比如键盘手在小叶酒后呕吐时拽着她的头发。
比如小叶说:“我很不喜欢这个词(指“恋爱脑”),好像我是一个没有自由意志的傻子一样。”
…
其实无论男女,思想独立与自我探寻才是最重要的。我们都需要摆脱社会规训去寻找自我,只要能让你开心就是好东西,让自己来做那个衡量“好”的裁判。结构性的压迫与束缚往往有一种“理所当然”的特质,很多人会认为一些判断是“本应该”,就比如王铁梅被要求做一个以孩子为重的全能单亲妈妈,比如前夫说别的爸爸都不怎么管孩子,自己已经做的很多了(但也正如小孩所言:这些不是你应该做的吗?他们不配有孩子,你为什么要和他们比)。心灵自由,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就好。所以我想,“我本位”才是影片中真正提倡的东西。
同时,我也认为幽默的力量未必就弱于沉重的严肃作品,幽默诙谐也会比口号式且毫无美感的说教所更容易被接受,四两拨千斤嘛,刚而不硬,掷地有声。相应的,我觉得言之有物也不等同于说教。影片中带有娱乐性将会吸引更多的观众,潜移默化的影响也是很有意义的。
更不可否认的是,影片确实道出了许多女性在现实生活中的困境,把当下时代中潜在的束缚摆上了台面。这何尝不是一种进步呢?它所传达出来的东西才是更为重要的。所以我往往不会对作品去进行“求全责备”。能去“发声”,能引起共鸣和思考,能感染更多的人,我想它的价值应该被看见,有支持才会有更多的“声音”。
有人对我说:“电影不错,但是我对于这种宏大议题无感。”
我说:“没关系,其实你已经在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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