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深夜大排档的对话,让我重新思考婚姻的重量
凌晨两点的烧烤摊烟雾缭绕,我盯着对面兄弟被啤酒浸湿的袖口。他无名指上的订婚戒在路灯下反着冷光,年后他明显疲惫了很多。
"婚期...可能得延后"他突然开口,喉结滚动得像吞刀片。烤茄子在他盘里凉成僵硬的褶皱,像极了双方父母谈判那天的真皮沙发。那天他看着父母脸上尴尬的表情,听女方亲戚挑剔他家准备的10万彩礼"数字不吉利"。
我看着他撕开第八个啤酒环,忽然想起去年跨年夜。他举着求婚钻戒冲进雪地的样子,睫毛都结着冰晶却笑得像个傻子。如今他说起未婚妻时依旧会下意识摸手机,只是这次解锁后相册里全是密密麻麻的礼单:
6金首饰在备忘录里闪着刺眼的清单符号,50斤喜糖折算成28个快递箱,最底下压着"临时新增"的备注——8条中华要搭8盒龙井。
"过年去她家,家里乱的难以下脚"他笑得勉强,"我那几天都没上厕所,灰头土脸过了2天"
霓虹灯在他镜片上投下冷暖交织的光斑,我突然意识到这场婚姻早已不是两个人的事,再真的心也要在算盘珠上滚过九九八十一道伤痕。
离开时他手机亮了,屏保还是女友笑靥如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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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照海棠: 生活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