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的前言:前日发完两篇《坐困红尘》,很荣幸得到朋友们的喜欢。有朋友问我,这是不是有个宏大的故事背景?有朋友说,每个片段都好美,困于红尘好美!有朋友说,不如写成小说吧,我包看完。咳嗽几日昏昏沉沉,昨夜梦回,脑海中的情节竟然入得梦来。今早将想法告诉大棒子(荆妻),大棒子说,咳嗽的虚成这样,还写什么?于是,先写个前言,初步理出个大纲,待康复续笔。
《写在中篇小说<坐困红尘>写作之前的前言》
凌晨三点四十七分,春寒朔风在窗缝间传来嗡鸣。从零碎的梦境中惊醒,那些场景在虚实之间摇曳:燃烧的《璇玑图》像褪色的蝴蝶标本,犀角杯纹理间渗出如血的朱砂,新系的红绳缠着二十年前的断簪。青石板上的苔痕在月光下泛起磷光,老梅树根部的酒坛封泥裂开细纹——原来最毒的从来不是鹤顶红,是经年累月发酵的相思。
这两个困在文字里的魂魄,在键盘幽蓝的光里向我讨要因果。我看见月老祠的香疤在时空褶皱里溃烂,老道人的谶言化作敦煌壁画剥落的金箔。塞北的海棠花落在江南黄沙里,绣着璇玑图的嫁衣浸透的不是鲜血,是轮回罅隙漏下的星屑。
忽然懂得“困”字的笔锋为何要收在方框里——宿命本就是精密的榫卯结构。青梅竹马私藏的合卺酒注定变成穿肠毒药,剑谱夹层的情诗终将成为梵文经卷的注脚。挡箭时的血花、祁连山的雪莲、咳在药囊里的朱砂、铜铃里藏的往生咒,这些碎片会在某个雨夜自动拼合,露出琥珀里永恒挣扎的虫豸。
文档光标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坐困红尘"的音乐在书房萦绕。我听见驼铃从笔记本屏幕深处传来,我看见几缕青丝成雪落在咖啡杯旁。这场"闻歌起意"或许不是创作,只是将镌刻在三生石上的命簿抄下来。谁知道呢?当铜铃咽下最后一声叹息,当朱砂痣吐疮永不结疤,或许我们都会在某个平行时空的老梅树下,共饮那坛酿了九十九世的女儿红。
屏幕右下角跳出万年历显示:明日,宜出行破土,忌动姻缘。

评论:
Ἀφροδίτη: [哇喔][哇喔][哇喔]戴哥才华横溢……小妹佩服的五体投地~[太强了][太强了][太强了]
作者: 五体投地也得赶紧好起来。[抱抱][抱抱]
Ἀφροδίτη: [假笑]我是打不死的小牛!待我把病毒🦠战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