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世界,自从尼采宣告“上帝死了”以后,留下了巨大的价值真空。哲思者们难遇同调者,感到孤独,克尔凯郭尔、尼采、陀思妥耶夫斯基等都因此不婚。与这几位前贤发生共鸣的卡夫卡也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合他“胃口”的“食物”,即思想养料或文明法则,因而受到孤独“巨大的诱惑”,甚而主动“投入孤独的怀抱”(1916.9.16《致菲利斯的信》)。
早在1907年,他在给一位女性朋友的信中就这样直言,“我甚至没有你要求于我的那种对人的兴趣”。因此他在一篇日记里坦言:“在外部看我是硬的,但我的内心是冷的。”他在与雅诺施的谈话中甚至说他是“误入世界”的。
因此,他在一封信里讲到这样一种感受:“我被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与一切事物隔开,我没有一次不碰到它的边界。”大家不妨回想一下,小说中也写到这样的场面:格里高尔到处乱爬,以致留下了一道道动物的黏液,这使妹妹和母亲想到:格里高尔需要更大的活动空间。于是两个人费了半天时间,同心合力搬动衣柜,以便给格里高尔腾出更宽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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