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锭在屋门口来回踱着步,使劲听根本不存在的脚步声,她奢望自己等待的人会出现,似乎就像等待接头的特务一样,紧张兮兮神神秘秘。我印象里在某个时期的很多文青喜欢用「等待戈多」这个网名,号称荒诞戏剧的太奶,大意就是两个人等一个人,那个人总也不来,就这么简单。万一金锭等待的是戈多呢,这个走丢半个多世纪被那么多人惦记的戈多,我也有点想见见他。金锭在我打字的时候一遍遍地走向玄关,一遍遍地扒门贴耳,一遍遍地问我楼道里是不是有人,我一遍遍的回答,没听见,没听见。他又一遍遍地走回客厅,坐回沙发上。我听着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感到心烦意乱,也许金锭现在需要被安慰一下,或者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但我不是金锭的朋友,我只是她八卦且冷漠的室友。我知道她不需要我的安慰,而我也并不打算这样做。其实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了,有天她突然来找我,样子狼狈,鬼扯着离家出走无家可归的理由,我没细问,想着房租均摊便答应她住下。其实她可以以任何理由与我住在一起,因为我知道他只是故事里的角色A,或许是金锭的步伐节奏越来越快,让我产生了恻隐之心,我想我得安慰她,这个被我塑造出来的焦躁不安的可怜人,她还没有等来她的戈多。 戈多是个身价不菲面目清秀寡言敏感的男人,我暗骂自己给金锭编了个什么玩意儿,可能是我懒得构思又便于抄袭,便断定这位戈多先生能安慰她目前的焦灼。现在,戈多出现在我家的门口,一个老旧的筒子楼里,门是关着的,他就站在门外等着。金锭纵深而起,大喊我得换条裙子!我还没化妆!我的高跟鞋在哪?!戈多在外面不吭不响也不着急,礼貌又优雅,他穿着得体的西装,使用木质调的香水,甚至口袋巾和袜子都是精心搭配,他拎着两瓶茅台,故事画面里透着一丝难以描述的错乱。我不能设计出让金锭自己打开门的情节,我认定不能让戏中人走出我家。可金锭就在我面前活生生的乱叫着,我察觉出这想法漏洞百出,我圆不回去。如果金锭和戈多是我捏造的俩个人,那我又是谁?我在这个环境里甚至没有一个名字,难道我也是虚构的吗?我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我有自己的想法、回忆和感受,即使药物会摧毁我的记忆,酒精干会扰我的判断,但我是独立存在的个体,不是任何故事里没头没尾无名无份的角色,可万一这些也是编造的呢?我感觉身处的世界即将坍塌,乔金锭!你给我安静点!我叫的很大声。这时戈多率先推开了门,他俩不约而同的改变了表情,像是见到不速之客,嘴里不停地对我重复一句话:“你给我滚出去!这是老高的家,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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