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读完花城推荐的《夜晚的潜水艇》。不得不说，对于喜欢逻辑的人来讲，天马行空的畅想是匮乏的。带着懵懂的恍惚感读完此书，脑袋却是空空如也。这对于一个曾经可以将闲书倒背如流的人来说，只能“怪罪”于时光的刻薄，将我的理解力与记忆力洗劫一空。
首篇《夜晚的潜水艇》结束，只记住了博尔赫斯，想着白日梦大概就是如此光怪陆离，虽然他的梦，是发生在深夜。
N天后，看到有人力荐《竹峰寺》，又点燃了求知的小火苗。尽量认真的读完，真假虚幻，恍惚的割裂感，甚至去百度了篇中参考，据说是杜撰。回头又去看这本书的介绍，原来是短篇小说，印象里，似乎没看过短篇？谁知道呢，毕竟，记忆力不复从前。
期间，时而代入到作者，也时常如他般多思少言,敏感又顽固，古怪又游离，就连隐秘的爱好都如出一辙。他藏心爱的镇纸与寄托乡情的钥匙，我藏多年辛苦收集的石头。只是他藏到了随时可取又绝不去取的地方，而我藏在了一直想取又无可奈何的地方。时而羡慕本培的洞然明彻，可以清醒区分理想与现实，自我与本我。读到慧灯师傅，在完成了世俗责任后的晚年，执意要再度出家，突然泪流满面，感动于慧灯师傅虔诚的谦卑，和他那宿命般的魂牵梦绕的牵绊。至于慧航师傅，他的绝顶聪明与圆融处世，他的雄心壮志与热络健谈，那是我遥不可及的存在，只是等到他终于偃旗息鼓地融入了沉寂的山居生活，开始听起了评书，哑然失笑中只觉世事无常，人生终究如黄粱一梦犹未可知。
最喜欢的篇章，当属《裁云记》，让我在《传彩笔》的昏昏欲睡中笑到清醒无比，如今琢磨，竟有种星爷无厘头背后的一片深思。但我喜欢的原因，主要还是get到了某种“恶趣味”，周末在钟山上仰望天空，那些造型凌乱的云彩，一下就击中了我的笑点，笑着给女儿讲了云彩管理局和它所颁布的条例，还有爱幻化成人形去看电影的狐狸，然后我们旁若无人地笑到东倒西歪。
最炸裂的莫过于《红楼梦弥撒》，至今我对其的印记也如同剧情一般，终将弥散入万物。看不懂的《音乐家》、充满宿命感的《李茵的湖》、如同被尺波剑吸走一切痕迹的《尺波》、还有那可酿出“醉后不知名与姓，生前全付酒同诗”酒的《酿酒师》。
好歹是读完了，却如坠云里，其起始隐于朦胧之中，其终结藏于幽微之间，不知从何而来，亦不知向何而去。
2024.10.27赘言以记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