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辈无意间聊起已故的外公。本是一边喝茶一边听着父母念叨出差少抽烟,少喝酒。我拿外公当挡箭牌,说当年老爷子就是一口茉莉香片一口水烟。然后一阵心酸突如其来,我挂着笑,用喝茶掩饰,不想招着老妈思念老爷子。老爷子走的那年是1997年,那会儿,我不到7岁,那会儿好像还在流行BP机,手机几乎并未普及,乡下农村甚至彩电都不是每家都有。那会儿香港还没回归,那会儿没申奥,新乡市还没办过WTT。我在回味那阵子心酸是什么,为啥那么突如其来,细品咂,是遗憾吧,或者说是一种不可补偿的思念。所以老爷子没陪我守着电视看香港回归、跟我吹着空调看奥运、或者被我推着轮椅去看办在他自己家乡的WTT。所以他大概率没怎么喝过我爱的单枞,应该也没抽过我惯抽的三沙,也没帮我挑过我不离手的串子上的顶珠腰珠。这么说,他好像欠了我很多,好像还不止,他还欠我很多故事,他没跟我讲过他险些逃婚的第一任妻子,没跟我提过冒险救下的国民党抗日老兵,也没跟我解释过他为啥在我小时候不常抱我而是总用自行车驮着我。
我想给老爷子倒杯茶,跟他碰杯干了,告诉他我可以原谅他,告诉他,我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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