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两个我,一个想回家,一个想远行,一个举杯邀明月,一个跪地捡碎银,一个青衣白马徐凤年,一个烟火人间轻声言,一个在文字里,白马春衫慢慢行,一个在生活里蝇营狗苟,,一个是自己心中的天使,一个是别人眼中的魔鬼,一个在梦里的温柔,一个在现实的残忍,一个是大众心目中的英雄,一个是自己身边的废物,一个渴望的未来,一个是逃离的现在,一个是真实的自己,一个是虚假的面具。
众人的视角下,他们将酆鬼的三观打碎,将掺杂着他们所认同的价值、人生、世界塞进脑海。他们说,这才是三观,他们说,这是对的,他们要他听话,他们把他高高捧起,他们对你极尽赞美,他们说你的人生会很精彩。酆鬼想挣扎,想反抗,想看世间的风景,想去丈量脚下的土地,想完成少年的奇迹。他们却变了脸色,他们对你叫喊,他们砍断了他的手脚,他们把你关进笼子,他们嘲讽你,恳求你,唯独不肯放过酆鬼。他们说,这样不对。他们说,按照他们的规则才是对的。他们说酆鬼这是异端,于是他认输了,加入了他们,他们把你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唯独不肯给酆鬼自由。他们说,这是为你好。很久以后,他们抓来一个少年,和以前的酆鬼一样,不同的却是酆鬼在规劝他,嘲讽他,甚至践踏他,酆鬼也觉得少年会和他一样接受命运。后来少年逃走了,他追求到了想追求的一切。酆鬼站在他们中间,看他们尖叫怒骂,他们说少年成了真正的异端。酆鬼却想着,少年会很开心吗?那就是他想要的吗?他不清楚,但是帝殒知道,他可能失去了苦苦追寻的东西,心一下子空落落的,原来酆鬼也成为了他。
其实帝殒和酆鬼时常发问:神存在吗?问一百个人,一百个没有答案,问一万个,一亿个问众生,或许都没有答案。他们有他们的神明,他们自己定义的神明。所以开始问自己,神,一个不被定义的名词,所以神可以存在,可以不存在。万物众生幻化,皆可为神。神不只是佛、上帝、真主。神在每个人心中幻化成不一样的样子。神可以是身边的那个石头,可以是花草树木,可以是某个人,也可以是无法触摸的存在。在无神论者那里,没有神,他们回避神,便没有神。帝殒和酆鬼心中有一尊神,他法力无边,他融入宇宙,他住在虚空之末,又或者它本身就是宇宙,一个比我们定义的宇宙更神秘的宇宙。人类不可触碰,无法触摸,无法想象,无法定义。他不是人类的样子,也可以幻化人类的样子,又或者他没有样子,眼睛只是一种幻象,他不入众生因果,他创造因果,或者它本身就是因果。光速只是它法则的一种很小的外向形式,科学只是它法则的外象,捕捉人类的捕风捉影,它无处不在,它又无处可寻。这便是心中的神明,冷冷的神明,它存在于帝殒和酆鬼冰冷又以求理性的内心,它存在于存在本身。又或许帝殒和酆鬼也曾经定义了一尊炽热的神明,他热爱,他疯狂,他在我饮酒作诗时出现,他在此时此刻,他在他们爱而浓烈时出现,在他们清晨醒来又或酒醒时消失。他在帝殒和酆鬼曾是孩童时拯救了他们,因为他们一直坚信他的存在。慢慢的,他们以为他们是长大了,他们的神明遗忘了他们,但也可能是帝殒和酆鬼遗忘了他,遗忘了他们的神明。当想再找回来时,再也无迹可寻。他们心中定义了很多神,他抬头三尺,他在脚下,他在帝殒和酆鬼感受时存在,明镜时明镜。
现在的帝殒心中有三尊神明。科学是哲学一览无余的弃儿,神学是哲学永远找不到的妈妈,哲学本身是被自己逼问疯了的疯子。他们有三个名字,一个叫做确定,也叫做困惑,一个叫做神秘。确定,这个世界所能确定的确定,困惑,这个世界所有困惑的困惑,神秘,这个世界所有神秘的神秘。
No one knows our day'll be , Don't be afraid everyone will reach for l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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