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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写玩的。
“着新科状元苏景明与七公主,择吉日完婚。”
秋末的寒风卷起满地银杏,苏景明跪在御书房冰冷的金砖上。明黄圣旨像条金鳞蟒蛇,一寸寸缠紧他的咽喉。
"臣...领旨谢恩。"
腰间的锦囊突然变得滚烫。那是一个月前阿宁连夜绣的,金线勾的银杏叶片。她站在老银杏树下仰头冲他笑:"等你回来,就娶我,这次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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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好生威风。"七公主捏着信笺跨进别院时,苏景明正将第十二封信塞进银杏树干。鎏金马鞭扫过他的喉结,"秋猎那日,你替本宫牵马可好?"
围场的枫叶红得像血。七公主突然扬起马鞭,白马疾驰,不远处,装着信件的木匣应声而碎。秋风萧瑟,纷纷扬扬的信纸中,苏景明听见她轻笑:"本宫的狗,怎能惦记别人家的骨头?"
"三日期限。"马鞭挑起他的下巴,"要么她死,要么你写绝情信,永不相见!"
最后一封信寄出时,苏景明咬破指尖在信尾画了片银杏。老树虬枝在暮色里张牙舞爪,他忽然想起阿宁总说银杏叶像蝴蝶。今夜这些金蝶会飞进她的窗棂,然后——永远死去。
阿宁投井的消息传来那夜,初雪落了。苏景明跪在老银杏树下,看着雪片将满地金叶染成素白。掌心突然触到硬物,是半块雕着银杏的玉佩——去年他亲手埋在树根处的,与阿宁的定情信物。
"原来你在这里。"他笑着将玉佩按进心口,指缝间渗出细细血线。隔日初晨时,侍卫发现状元郎的黑发竟全白了。
大婚当夜…
合卺酒在烛光下泛着琥珀光。七公主的凤冠缀满东珠,却压不住眼底戾气:"你以为死了就能与她团聚?本宫要诛她九......"
翡翠杯落地时,苏景明终于看清酒盏上描着的银杏纹。毒酒灼穿喉咙的刹那,他听见十二岁那年的蝉鸣。阿宁举着刚摘的银杏果冲他笑,老树枝叶婆娑,漏下的光斑在她衣裙上跳动。
"这次...真的等到你了..."
七公主的尖叫被风雪淹没。碎裂的玉佩混着黑血滚落喜毯,像极了深秋凋零的银杏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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