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念不是加以更多的关注,而是以不同的、更智慧的方式加以关注——用整个身心,动用身体和感官全部的资源。
放缓事情的步伐,特意地关注感官体验的方方面面,可以为我们显示那些以前从未注意到的事物。
念头包括了诠释和评判,它们本身并非事实;它们仅仅是更多的念头。
令我们胶着于烦恼和抑郁的心智模式是些旧有的习惯,它们从记忆中被“挖掘”出来,并在我们不全然觉知的时候控制了我们。我们把控制权交给了头脑中的自动导航系统,打造了适当的状态,任这些潜意识的机制自如运作。
觉知可以让自动导航所偏好的老习惯在行为决策中失去最终的发言权。它还可以让我们在老习惯刚冒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它们,并认识到它们的真实模样。
行动模式聚焦于关于现实的想法与理想的想法之间的差距上,旨在达到预设的目标。相比之下,存在模式并不担心现实与理想之间的距离。至少在原则上,并不执著于达到任何目标。
与其动用狂热的努力来拒绝造访我们的“不可接受”的情绪,还不如带着接纳去面对它们。但正念并非被动的认命。它是一种态度,让我们有意地去欢迎,并转向涌现起来的一切——这一切包括我们通常会对抗或者试图逃避的内在体验。
无论我们在做什么,都可以把温柔的关注融入其中。每次无论我们做什么,尽量都把每时每刻的、非批判的、新鲜的觉察带入其中。
增加正念的其中一个练习方法是,选择一些我们每天都做的常规活动,并且下定决心,每次我们去做的时候,会尽量把一份每时每刻的、非批判的、新鲜的觉察带入到这个任务或活动中。
当我们心不在焉,当我们与身边发生着的事情失去接触时,旧有的心理习惯会接管和掌控每时每刻我们的所见所为。
学着去把注意力一再地集中到我们的呼吸上,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学习全然在当下存在的方法,在当下、此地、此刻、在一瞬间里、在任何时间里,无论“此地此时”向我们呈现的是什么。
因为我们只能在此刻对呼吸的运动加以关注,关注呼吸把我们保持在当下,并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锚,当我们意识到心念漂移到“彼时彼地”的时候,可以把我们与此地此时重新联结起来。
所以如果任何时刻烦躁升起,不去走评判和幻想之路,而只是去把它作为“烦躁”注意到,以这种方式来给它贴标签,以确认它的本相,这可能是有益的。接着,我们可以温和地把注意力重新带回到呼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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