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多是劳碌一生的人物,许多人没有善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当其时也,我是他们中的一员,因造化安排,我比他们活得长久些,因而才有机会写下我所记得的一切。如同我愿意写下平凡如草芥的母亲,我也愿意写下平凡如草芥的与我有过交集的乡民。我还相信人们依然渴望阅读他人的故事与生活,依然需要文学,需要根植于这块土地、与他们产生共振的文学。
人们一直在丧失。记录与书写便是人类抵抗遗忘、抵抗丧失的方式,因为“故事不经讲述就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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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岁的母亲,可以用风烛残年来形容了,但母亲不惧怕死亡。对生命她早就彻悟,可说视死如归。母亲常对我们说:“人生如戏,死亡才是真正的归宿,活着是还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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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萧红的感慨用于妈妈身上也是合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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