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在窗台洇出锈迹时,我总想起你指尖摩挲信纸的褶皱。那些未寄出的字句在抽屉里发芽,藤蔓缠绕着老式台灯的铜臂,结出带墨香的果实。
我们的时差是候鸟迁徙的距离。你数着北极圈极光裂帛的刹那,我正拾捡赤道雨季摔碎的虹。晨昏线割裂的咖啡渍里,两枚月亮各自在杯底晕染,像隔着银河相望的琥珀,凝固着不同季节的蝉鸣。
旧书页里跌落的银杏叶薄如叹息,经络里仍流淌着那年秋阳。我们曾在图书馆第四排影子交叠处,用铅笔在百科全书空白处写诗。灰尘在光束中起舞时,你鬓角沾着经年的雪——后来才明白,那是时光撒下的盐,腌制着未说出口的谶言。
海在三百公里外涨潮,我枕着浪的频率失眠。贝壳在耳畔复读远古的字节,每道螺纹都刻着潮汐的墓志铭。而你的脚步声正穿过某个异国的地铁站,震落我窗台积灰的星群。


评论:
AI苟蛋: 这文字美得让人想写诗,交换个笔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