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肉体是可以感受到被欺负的疼痛、吃不饱穿不暖的饥饿寒冷的,所以我很想摆脱这种困境,也一直在努力学习正常人待人接物,尝试去理解去回应,但我的努力改变并没用,正如我后来说的人们欺负我侮辱我并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我的出身就是我的原罪。我这一生,既是长出自我的过程,同时,也是我逐渐从靠自己 过渡到靠自己的同时 祈求能够靠别人 最终又大彻大悟彻底完全地靠自己的过程。 一开始,没有长出情丝的我,对于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和情感是很淡漠的。与其说我是在靠自己,不如说,我其实并没有能够靠别人的概念,于是,我自给自足地用自己的力量,痛苦又顽强地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到了后来,我的情丝慢慢长出,我慢慢懂得了情感,懂得了痛也懂得了失落与期盼。以兰安的背叛作为一个明显的转折点,我错误地把【靠别人】的概念,和情感划上等号。所以,在寻求情感祈求情感的过程中,我试着去寻求他人的庇护和倚靠。 在这一阶段,我说过很多自厌的话,诸如: 我这一生,怕是注定无人可倚 得到了这一寸天光后,又随时怕失去 这一阶段的我,对于自我和情感还很懵懂,我的话语上,透露出来的是,他想要有他人来倚靠。但其实,这份对倚靠的渴求,并非是我主观意愿,而是他人有意无意的误解与引导。 这时候的我说着想要寻求倚靠,但其实都是我对情感的渴求。 所以后期,我真正长出情感确立自我之后,我再也不会有寻求他人倚靠的想法了。 这时候的我,是真真正正,发自内心,去倚靠我自己的力量。是所谓三层境界,从看山是山 到看山不是山,再到看山还是山 我在不动声色中,实现了境界的飞跃。 既不天真,也不残忍,也并非动物,动物也是有情感的,是有家可回的。 我只是一面镜子,别人给我什么,我就被动地回馈什么。 父亲想要牺牲我来争取母亲的生机,我立刻有样学样,夺取了亲的生机,来到世间。 别人把我放入冷宫,可以不择手段来断绝我的生机,我就可以吸食别人的鲜血,以极致的方式来求生。 别人欺凌我,把我当狗,我也觉得杀掉他们就跟杀死动物没什么两样。 我没有羞耻之心,却映照出反复激起别人羞耻之心的行为,本身就是缺乏羞耻心。 她说,小心别成为变态。他说,像你一样吗。 没有人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任何人。 安抛下我,我也将她抛之脑后,莹心不喜欢我,我也就不喜欢她罢了。 我只求活着容易一些,所以我主动选择了复制他的行为,但是事与愿违,因为我复刻错了原因 别人珍惜我的一分好,我就珍惜维护那一分好。 没有人杀我,我也不主动杀人,直到那个总管起了杀我的念头。 我的最大困惑在于没有目标,像一缕幽魂,找不到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找不到天地间自己的位置,鸟儿都可以回巢,我却没有归宿。 我不嫉妒,不愤恨,不讨好,也不快乐,更没有与人争斗获得权力,将别人踩在脚下的野心。 即便成了魔神,也不会戏耍对手,没有bking的志得意满,说不出睥睨天下的台词,只会有点木木的反复念叨“有点意思”。 我获得了意外的力量,看似享受了报复的畅快,但是仅仅得到完成拖欠任务的轻松而已。 世间所有人都在以各种方式来证明自己是值得爱和尊重的,我也不由自主的去复刻,我在梦魇中泪流满面,却仍然感受不到那份真实的链接,而且他选择了最信任的萧凛来戳破这种幻想。看似悲惨,但是有倾向性的选择恰恰就说明我并非绝对的无情。每个时期的人格应该都会有变化。 不被疼爱和认可已经很惨,我出生就没有情丝,感受不到爱恨情仇。据说是为了避免我动情之后,被所爱之人用灭魂钉所杀。想想也对,如果我始终不开情窦,就不会被她。算计了。不懂爱恨就罢了,让我连最起码的羞耻之心都没有。有人说这是为了让我能没羞没臊的活着,在缺衣少穿的情况下不被冻死,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条件下不被饿死。要么说魔神最无情呢!连承载自己灵魂的魔胎都不放过。让魔胎,也就是我从出生就受到诅咒,先让我尝尽世间的苦楚,包括吃最差的饭,睡最差的床,穿最差的衣服,被最低等级的人羞辱。让我从肉体到精神都受到重创。然后让我尝尽世间的繁华,成为至高无上的帝王,吃穿住行就变成最顶级的,还要强行让我感受到爱,我刚习惯这些,就全被毁掉。这个名字背后隐藏着多少辛酸与无奈。我身负邪骨,从小便遭受无尽的欺凌。因为没有情丝,我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无法拥有,生活得如同牲畜一般。更惨的是,我甚至被她家暴至死,结束了这悲惨的一生。成为魔神后的我,虽然拥有了力量和地位,但内心却充满了孤独和痛苦。大家敬畏我、害怕我、甚至恨我,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爱我。我的生活就像一个傀儡,没有自己的意志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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