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师和我说她生病了,最近杭州往返。9月的北京行,我没有随同老师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多少有些遗憾,想着2021年能随老师去一次北京,谁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对于她,严格说,我该叫声师母。只是这师母的份量有些沉重,而她这一生压榨老师,有时连喘息的机会也不给他。我曾不止一次的说,您在坚持什么?为了您的清誉吗?老师这一生,其实在我眼里,像只驼鸟,他把所有的情绪包括自己埋在了他的书法世界。忆起第一次见他,是在晚报的颁奖典礼上,戴着眼镜,围着一条格子围巾。是他给我颁的奖,上台时,我不免有些紧张。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能让我记起的是他的手很暖。他总说,妮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心静?我真的有好多次想把你抓来同吃同住。那时候的我,好动欢快,怎甘心把自己的时间消磨在纸墨之上。这些年,也是风风火火,谁曾想,快到中年,心才开始渐渐安静,变得不喜喧嚣,回首过往,有些光阴错过的东西,只能在来后的岁月里打捞,不为荣宠,只为将心温热,慰藉那些不知名状的失落。想说的话好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愿老师一切顺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