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面走过来,
对我说小可爱,你好呀。
我快步走过,假装丢脸的不是自己。
……
大老板揉着自己的眉心,气急了,又捂着胸口锤了好几下。大家侧着头偷笑,快我不行,我拿文件袋挡着脸,露着一双眼睛笑成月牙。
他穿着宝石蓝的西装,里面是海军蓝的衬衣,懒散地瘫在白色的椅子上,露出棕色皮鞋里面的黑色袜子,人模人样,又装模作样。
侃侃而谈,有理有据,甚至于不住停顿等待大家笑完。被打断,又不急不慢地继续,又被打断。无奈地耸耸肩,看大老板的样子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大老板对他故作无赖样子甚是无语,白天已然吵过一架,他而出走,说自己离职了。
我偷偷发信息问他去哪里了, 他说在外面喝茶?
让他发照片给我,他说他那个嘴巴淬了毒一样的好基友,跟他一起。
我放了心说,那就好。
下午他回来的时候,刚好大老板在办公室,看到他。对着他的屁股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亲兄弟俩,又冰释前嫌。
被开会一个多小时,说又说不过,打又舍不得,发脾气又没有理由。大老板憋着气放大家回家,于是大家一窝蜂逃走。
我忘了带小棉袄,又折返一趟,看到大老板对着一个经理絮絮叨叨,他趴在桌子边百无聊赖。轻声说了句我走了,他轻声回了句,去吧。
以前犯错,总抱着他胳膊讨饶。
现在能干,却绕着他走路避嫌。
我总想,有个喜欢的人能天天见到多好。现在天天见到,却又觉得人与人之间应该多一点距离。
他不仅看了漂亮的小姑娘,还斜着眼对视了一分钟。他说话语气不仅柔了,还凑近我隔壁漂亮同事的身边对她讲话。
他生活在一堆脂粉之间,游刃有余,八面玲珑。
有时候,看着他笃定一切的脸,是真讨厌。
……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流水落花何去也,天上人间。
——《青晨与日暮》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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