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圕orchestral发布时间: 2025-02-07 23:25:32 浏览:1 次 发布地: 天气: 晴

        #文学 “正如你们知道的,如今众所周知的问题‘什么是文学?’,对我们来说,和文学的实践联系在了一起;仿佛问题没有在事后由一个第三者提出——那个第三者对某个处在自身外部的奇怪对象感到了疑惑——而是恰好已在文学内部的到了其本源的位置,所以,问‘什么是文学’的问题就和写作的行为本身无法分开了。 ‘什么是文学?’根本不是一个对语言的特定事实感到疑惑的批评家、历史学家或社会学家的问题。它几乎就像一个已在文学内部打开了的腔穴,而问题就在这个腔穴里并且能够聚焦其全部的存在。 然而有一个悖论,无论如何有一种困难。我已经声称,文学被置于‘什么是文学’的问题当中。但这个问题毕竟是新近的;它几乎不比我们更老。所以,关于‘什么是文学?’的问题,我们可以说,正是随着马拉美的作品,它才进入了视野并得到了表达。但文学本身是没有年岁的,它和人类语言本身一样没有一个年代或一种公民身份。” 福柯在《什么是文学》中指出了文学与文学实践的割裂,尽管我们已经在上文中讨论过这个主题,但福柯意不在此。福柯在比对不同语言的文学作品时给出了真正问题的表述。但首先他需要区分三个东西。即语言、作品与文学: “首先,存在着语言。如你们所知,语言是一切被念出东西的喃喃低语,同时,它也是一个透明的体系,产生了这样的事实,即当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们就被理解了;简言之,语言既是全部历史所积累的词语的结果,也是语言本身的体系。”另一方面,存在着作品,我们去描述作品是什么,它会被认为是语言所构成的自身的空间,语言在空间中呢喃着流动。而在作品和语言之外,存在着一种作为语言和作品互相得以转化的第三者,也就是说,我们真正讨论的文学,作为一个第三项,在语言和作品的滑动中存有。我们不难发现其中的诡异关系:为了把自己变成一部作品,语言不需要文学;作品自身也并不需要语言来予以构建,文学出现在第三个点,与语言和作品的运动都不相同,它出现在一个空洞的位置,这是一种本质性的空白。于是我们不得不询问“文学是什么?”,然而这个问题却又来自于文学的存在本身,尽管其在本源处就得到了打断。当我们追问文学的概念时,文学只能给出一个疑问,即“文学是什么?” 文学似乎并不存在一个本质,当作为来源的语言向作品滑动的剩余时,当语言在构成某种被称为“文学作品”的作品时,它的滑动产生了语言。而这个滑动的实践则是由作者完成。文学因而必然出现于作者写作的某个环节中。换言之作品何时在某种意义上才能是文学?我们已经知道文学其本质是空白、神圣、纯粹、某种神圣性的,而文学的实践则是为了创造作品而非文学,那么,文学必然出现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即只有作者面对白纸,写下第一句话的那一刻,在表面上为语言提供献祭的空间的最初的仪式当中,才出现,并且是了文学。而写作的过程,无疑是否定文学的过程,它将文学的意义绝对地消失了。也就是说,每一个真实的、出现在纸张上的词语,都成为了对于文学的僭越。这种僭越和对于文学的否定,则印证了19世纪以来出现在文学中的两种真正的主体,——代表僭越的俄狄浦斯和代表死亡的俄耳普斯。同时也只有两种形象,——被僭越的伊俄卡斯忒和失去并被再次找到的欧律狄克。 最终,我们得以回归到福柯的言语中:“文学是一种僭越的语言,它是一种致死的、重复的、重影化的语言,书本身的语言。在文学中只有一个言说的主体,唯一的一个,那就是书,正如你们会想到的,那是塞万提斯曾如此绝望地想要烧毁的东西,是狄德罗在《宿命论者雅克》中如此频繁地试图逃避的东西,是囚禁了萨德也囚禁了我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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