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 三个女孩结伴逃难,在其中一女孩别院里暂住,来了一个年轻男孩,英俊多才,是她的戏曲老师。我每日远远偷看他教女孩,满眼的艳羡,有一天,我低声嘟囔,我还从未听老师唱过一支曲。 一辆大巴车上,统计出游名单。 一女同事问,谁谁在哪儿? 我说,我让她去媛那队了。 女同事指责,为何要去她那一队? 过了一会儿,另一女同事问,谁谁谁去哪里了? 我说,她也去媛那里了。 另一女同事复责问,为何你让她们都去她那里。 我站起来大声道:为何不可以?昨天我安排的时候没人问,今天我都安排好了你们全都蹦出来说三道四。 媛低声拽我,算了,还是让她们回去吧,不然会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我理直气壮宽慰她道:怕什么,本来你这队就没什么人,她们故意的。 因为媛晋升了,她便成了同类的敌人。 男孩笑道,这有何难,我现在就为你唱。 那是一支凄婉悲凉的曲调,我不觉听得泪流满面。 第一个女孩被亲人接走,先行离开。 男孩为我们拍照,看我哭得心伤,便笑言要拍一张最美的美人神伤图。 可当他的镜头对着我,我又哭不出来了,见他几次举起相机又放下,便说,不然让我拉住你的手试试,说不定我就能哭出来了。 他将手从窗外递给我。 果然,握住他的手,不一会儿,我便泪如雨下,因为一想起和他别离,便悲痛欲绝,即便他拍完,我依然止不住。 第二个女孩负气走掉。 他问:你今晚住哪里? 我说,还是住昨晚的地方。 他便担忧道,那里太乱,不然,你住我家,我家有多余的客房。我母亲其实只是表面看着凶,其实她很喜欢你。 那是个贵第公子,他母亲要为他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我给你看我的婚书。” “好呀。” 男孩拿出一根红丝线坠着的小圆筒,精致的圆筒外缠着一张折叠的黄纸笺,我们俩一起凑近去瞧,好奇的仔细分辨纸笺上的字,识得一字出来便不约而同拍手大笑。 “不然,这个交给你保管吧。”他突然说道。 “给我?”我一脸不解,然后拼命摇头。 “现在兵荒马乱,放在我这里容易丢,等以后太平了,你再还给我。” “……那,好吧。”我勉强答应。 收好婚书,两人各奔东西。 此后女孩颠沛流离,也再没见过男孩,另两个女孩和身边许多人都劝她扔掉婚书,说男孩可能已经死了,或者早已婚娶生子。不论如何苦言相劝,或者揶揄嘲讽,女孩一直不为所动,将那卷婚书视若珍宝。 午间躺在沙发小憩,被热醒。今日34摄氏度,看来要铺凉席了。
评论:
李小邪: 看得我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