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发布时间: 2025-03-10 13:30:30 浏览:1 次 发布地: 天气: 晴

        经常会想到陀翁的话。 林奕含谈到文学的巧言令色,她说她很喜欢一位作家,却发现他的文字和他实际的行为并不相符。 在此之前,林奕含一直认为文学是诚实的,但最后,她认为文学不过是一种人将自己好的那一面夸赞出,而作者本身并没有那么高尚。 细数文学史,这样的情况很多。比如一位写着尊重女性的作家,实际的行为却恰恰在压榨女性。 我喜欢作品与作家都很优秀的结合。 就像黑塞,他在二战时期积极的救助他人,捐物资,为那些有精神需求的人筹集可阅读的书籍。而且不慕名利,人人艳羡的诺贝尔文学奖,他却是连颁奖都没去。 也喜欢陀翁,他被关进监狱,得知自己要被杀头,他给家人的书信也没多少绝望,甚至要看书——那段时间他要读康德的哲学书,他说没了这些书自己就会疯掉。 当然,他们做人如何,小道的消息很多,他们并非道德上的完人。比如陀翁有赌博的陋习,却也不得忽视他染上赌博的源头——他自幼失去双亲,在1864年第一任妻子离世,随后哥哥离世,创办的杂志亏损严重。 陀翁不但要照顾自己的家庭,还要照顾哥哥的妻子与孩子。 因此,陀翁的经济压力是相当大的,他不得不举债以求维持生活。 三年后,陀翁与妻子安娜侨居德国。陀翁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刚出生的女儿夭折、经济仍然贫困,这种情况下,陀翁染上了赌博。 他的妻子安娜理解他,在陀翁输钱的时候,总是安慰陀翁。在赢钱时,陀翁会给安娜买很多东西,可安娜也并不欣喜,她认为那钱迟早会被陀翁输回去。 安娜为了支持陀翁,几乎将所有的东西都卖掉了,包括胸针、大衣、皮鞋。 陀翁几乎将家里所有的钱都输光,甚至下跪哀求安娜给他钱,让他去赌博。 安娜为他痛心,却不是因为钱,而是这种压力几乎压垮了陀翁,让他几乎不能写作。 这种日子持续多年,在1871年,陀翁与妻子仍然贫困。 陀翁的写作事业一筹莫展,终日闷闷不乐,他想去赌博,安娜与他做了最后的约定,将家里大部分的钱拿去赌博,如果输掉,就给他路费,让他回家。 陀翁果然输的一干二净,他认清了赌博这件事对他并无好处,他写下“我发生了重大变化。折磨了我10年的那种肮脏的幻想已经破灭了。我从前总是盼望赢钱,认真地盼望、热切地盼望。现在那一切都过去了,结束了。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赌博是我身上的锁链,但是我要考虑工作了,再不像从前那样通宵达旦地梦想赌博了。” 赌博对于陀翁这样的人,是改变生活的一种途径。 赌徒不是没有良心,可是他们控制不住自己,也许人体激素的影响,也有一夜暴富的美梦。 更多的,有心理上的压力,赌徒对于自己输钱也会愧疚,甚至在家人帮忙偿还时一再保证不再赌。 可是,心里压力会让赌徒希望从赌场把输掉的钱赢回来,使得自己的家庭恢复秩序、恢复美满。 结果却导致家庭进入更深的深渊。 从一个正常的人的视角,会觉得这种想法很好笑,可对于一些人而言,这就是一场无比美好的梦。 卡拉马佐夫兄弟是陀翁最后一部长篇作品,这里涉及到陀翁许多思想的结合。 陀翁是将这部巨作献给自己的妻子安娜。 我一直觉得这本书对于年轻人有很多重要的意义。 为理想做宣言容易,可人生几十载,又有多少人愿意抽出五年、十年、几十年在理想这条路上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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